王氏可没忘记,自己推脱说是柔然病重,不便露面迎驾。

现如今,柔然自己出了来,还一脸精神……

这,太子若是以此为由问罪,那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太子是储君,储君也是君,欺君之罪说安上就能给安上……

王氏想得毛骨悚然。如今,她是跟“欺君之罪”四个字扛上了。这四个字像是紧箍咒一般压在她头上,稍不留意就能让她联想起来。

凌柔然感受到了母亲的恐惧,心下约莫猜到了几分,遂赶紧挪开了好几步,离前方的太子夫妇更远了。

凌茵茵瞅着眼前的闹剧,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王氏察觉到自己行为有些过激,急忙跪地叩头解释:“太子殿下贵体有恙,千万别靠近柔然,若要有个好歹,臣妇万死难辞其咎。”

凌茵茵觉得甚是好笑。

王氏就这么不看好太子?怕她女儿入了太子的眼?

转过头,凌茵茵笑弯了一双黛眉,话语玩味地问太子:“殿下的身子,当真弱到如斯地步?”

这话……乍一听,可不太入耳。

太子的脸色立马黑了。

这女人,胆儿真肥。

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太子眯眸,道:“是何病症,当真如此厉害?”

王氏忙回:“大夫也一时诊不出,只说尽量不要出来,以免将病气过给旁人。”

太子点点头,表示了解。

王氏和凌柔然都松了口气。

只有凌茵茵,她瞅着太子,眸中尽是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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