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不对劲的小婷一脚踹开厕所门,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没有。
“糟了!”惊呼出声的小婷还没来得及转身,却感觉后颈猛地一麻,整个人扑面倒在马桶上瞬间不省人事了。
甩开头套脱下长裙的水福一边犹如狸猫一般穿行在大楼的排风管道里一边不停的在心里暗自抱怨着。
本来刚恢复好没几天还在享受姚家医务室的特殊照顾的水福一大早就被打扮成女人来探活菩萨的虚实,心情不好抱怨两句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抱怨归抱怨,水福整这种刺探敌情的活却真的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精通缩骨功和轻功的水福,在好似大楼筋络一般的通风管道里飞快地穿行,连灰尘都没有惊动半点。
终于,他来到了目的地,却看见了令人惊讶的一幕。
从通风管道的缝隙里向外看去,这里是一间楼层比较高的大房子。
房间里臭气熏天,残羹剩饭和粪便尿渍几乎满屋子都是。
而在这恶臭熏天的屋子的一角,却蜷缩着十几个衣不遮体的年轻女孩子,正在低声地抽泣着。
屋子正中间还算干净的一块地方,和水福一起来的那几个女孩早就被两两绑在一起,连嘴里都横绑着一条毛巾,只能用惊恐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一切。
那个自称叫方明媚的女子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的欢喜佛的雕像,只见她伸手一勾,就有两个女子架着一名年轻女孩来到她的面前。
方明媚单手掐着法诀,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咬破指尖用精血在那欢喜佛的背上画着不知名的咒文。
欢喜佛着了鲜血,仿佛活过来一般,泛出白玉般的光泽。
被一左一右牢牢钳制的女孩瞪着惊恐的眼睛拼命挣扎却哪能挪动半分。
欢喜佛光芒越亮,女孩的七窍竟有丝丝缕缕的白雾溢出,紧接着一丝不剩地被那佛像吸收进去。
女孩停止了挣扎,却开始自己脱去身上的衣衫。
方明媚身后的一扇门悄无声息地打开,里面没有一丝光线,看过去就像个择人而噬的巨口。
赤裸的女孩径直往那门里走去,等她完全被黑暗吞没之后,那扇门便再次无声无息地关闭了。
紧接着是第二个女孩、第三个女孩……
好似巨口的那扇门把这几个女孩统统吞噬干净之后便没有再打开。
方明媚把那吸收了众多魂魄的欢喜佛交给旁边的人收起来,之后走到那十几个衣不遮体的女孩身边。
妆容精致的面庞上再也不复那热情洋溢的笑容,反而带着令人胆颤的寒意。
“你们还能活着就是你们的造化,要安心服侍菩萨就能早日飞升为仙,不然的话……后果你们都看见了,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混合着惊恐的抽泣声。
姚家客厅里,姚明远和柳逢秋李文静以及姚伯党三兄妹听完了水福的讲述都纷纷陷入了沉默。
“这什么活菩萨的也太邪行了。”
姚伯勋首先打破了沉寂。
“就是就是,跟看恐怖片似的。”姚豆豆抱着李文静的胳膊往沙发后面缩了缩,却又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那水福哥你去那黑屋子里看了吗?”
水福抽抽鼻子咧嘴苦笑道:“那我哪敢啊!”
姚明远和柳逢秋对望了一眼,他俩对这活菩萨也只是略有耳闻。
只是知道这活菩萨最早据说是修行禅道的伏灵师,原不属于华中龙船一脉。
用柳逢秋的话讲就是个‘野’路子。
早在几十年前这位活菩萨曾经在江浙一带颇有名气,因为他不仅是个伏灵师可以超度亡灵,也是个高超的医师,经常无偿地给老百姓看病,渡死救活,所以人称‘活菩萨’。
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十几年前这位活菩萨突然性情大变,开始修习起这采阴补阳的邪法,祸害了不下百来条年轻女子的贞操性命,在当时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
最后由龙船的伏灵师出手剿灭,原以为这魔头已经恶贯满盈,没想到今天却又突然冒了出来。
而且这次龙船的态度也很奇怪,居然选择不闻不问,难道是因为他还没有闹出像上次那么大的动静吗?
但这次活菩萨明显是冲着姚家来的,人家道已经划好,就看姚家怎么接招了。
姚明远沉吟半晌,忽然猛地一拍大腿,站起来大声说道:
“哼!不管什么活菩萨死菩萨,既然来到咱的地盘上,那就得好好招待招待了,伯勋!”
姚伯勋也忽地站起来,目光热烈地看着父亲。
“今晚就启函!邀约能手,好好的会一会这活菩萨!”
“是!父亲!”姚伯勋应了一声,眼角扫一眼一旁的李文静,便转身出了客厅。
姚伯党却眉头微皱,斟酌着说道:
“父亲,可是那位唐老前辈说要我们先找鬼怪僧,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姚明远看着大儿子说道:“这鬼怪和尚行踪不定,甚至在不在人世都说不准,咱们可不要失了先机啊!”
姚伯党听见父亲这样说,便不再说话,默默地坐了下来。
方明媚站在这所大楼的楼顶看着远处正在消逝的夕阳,任冷风模糊了脸上的妆容。
她跟着活菩萨已经有不少的年头,可始终不明白这位前伏灵师心里再想些什么。
就像这次,居然冒着再次被龙船找上门的危险抛头露面又是为了什么?
她搞不清楚。
她唯一能搞清楚的是她们都是活菩萨的工具,而工具是不需要思考的。
脚下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振动,就好像旁边开过了一辆重型货车一样的感觉。
但这里是顶楼,方明媚脸色大变,有敌袭!
警用的定向爆破炸药轻而易举的轰碎了这座大楼的大门。
烟雾中闪出一道反光,一马当先冲进去的自然是头上无毛的柳逢秋。
姚家兄弟和李文静紧随其后。
姚伯党轻声对李文静说道:“躲在我身后,我来保护你。”
李文静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别介啊,继续端着啊,一会指不定谁保护谁呢。
柳逢秋足下生风,向着水福说的那间屋子飞奔。
幸好这里是个快要拆迁的写字楼,平常基本没人来,没成想到成了活菩萨藏匿的窝点。
柳逢秋一脚一扇门,两步一层梯的往上推进着,一路上却没有遇到抵抗,整的他自己心里也犯嘀咕,难不成走漏了风声人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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