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拂过,卷起片片兰花雨。

站在窗前,窗外传来淡淡花香,李初雪不禁感叹:“好一个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日月轮转,光阴似箭,又一年春。

“唉!不知不觉已经两年了”李初雪看着窗外风景,不知道为什么她深感身心俱疲。

两年很短,短到看似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两年又很长,起码它让一个十二岁的女童变成了十四岁的少女,它也让一位独在异乡人知晓了归途的渺茫。

“是啊!已经回不去了呢。”李初雪无奈一笑,走回长桌前,提起毛笔继续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这两年来李初雪没有出个兰苑,她也再没有去参加过朝会。

她在兰苑里不是在练武,就是在读书写字,她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期间唐皇以及贵妃倒是经常来看她。

对于李初雪的变化,唐皇和杨贵妃也只是觉得女儿长大了,不调皮了,知道端庄了,这挺好。

然而李初雪自己心里明白,她不是长大了,她是真的变了……

两年来,李初雪除了见了唐皇以及杨贵妃以外,皇家的其他人她再也没有见。

几个皇子以及四公主一年前回来了,一同来看望过她,但是她以闭关为由没有见他们,至于他们出宫去干了什么,李初雪也懒得知道。

对于这些名义上的兄弟姐妹,李初雪真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哼!兄弟姐妹什么的,哪有修炼重要,休想打扰我修仙。

抱着古怪而又理由充足到没法让人反驳的借口,就这样李初雪宅了两年多。

而今天,她打算出关了。

嗯,先写篇书法压压惊的说。

“公主,公主!公主出事了。”一声慌忙的叫声响起,随后就看见小蝶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李初雪眉头微皱,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毛笔,又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手,“慌什么?你家公主好着呢!”

“不是,公主,是朝堂上今天出事了。”小蝶以为自家公主误解了其意,她连忙解释:“吏部尚书陈庭镜刚被皇上当朝判了斩立决,陈家被夷三族。”

似乎被这消息吓到了,说着话小蝶还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嘴里碎碎念:“真可怕,真可怕!”

“咦!”李初雪也被这消息惊住了,要知道吏部尚书那可是一品大员,只要不是谋反罪一般可不会判这么重。

李初雪沉默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又提起笔,一边写字一边和小蝶说话:“我记得陈尚书的案子是涉嫌科举舞弊吧!”

“是的。”小蝶点点头,一屁股坐到李初雪下首的椅子上,她拿起旁边桌几上的茶喝了一口,“公主您曾让我关注过这事,我调查过,陈尚书去年秋闱舞弊是事实。

后来又牵扯出一系列什么圈地,什么子侄强抢民女等等。

反正是什么脏水都往上泼了,还有人检举陈尚书是契公子,啧啧啧!”

小蝶言语间透着鄙夷,倒不是对陈尚书鄙夷,而是对那些告污状的鄙夷。

李初雪闻言后想的更多,当今圣上又不是昏君,单单这些不会让他做出平人三族的事,除非是触及了他底线。

而一个皇帝的底线无非就是那点东西,李初雪想着想着就想明白了。

再联想到几位皇子回宫了,李初雪微微一笑。

呵呵!怕是涉及了夺嫡之争了,啧啧啧,皇家永远都是这点套路,真是一点也没有新意。

“小蝶,去准备一下,过段时间咱们去送送这位前尚书。”李初雪开口吩咐道。

小蝶一听这话傻眼了,“公主,您说要去送谁?”

李初雪谈定重复了一遍:“陈庭镜。”

“不是,公主您……”小蝶显然被李初雪这话给整懵了,她笨嘴笨舌的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公主和他并无交情,又何必趟这浑水?”

李初雪闻言一笑,手中笔悬停半空,摆了一个架势,故意用戏腔说道:“浑~水~摸~鱼……鱼~~~”

小蝶觉得越来越搞不懂自家公主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了,她眼看公主主意已定,她撇撇嘴:“好吧!奴婢这就去安排。”

说完后小蝶就起身要离开,她刚走到门口时李初雪叫住了她:“等等!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小蝶连忙转身,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她低着头小声汇报道:“奴婢无能,成效不太显著。”

李初雪挥了挥手,“没事,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怪罪你的想法,这事急不来,稳点好,你做的不错。”

“谢公主恕罪。”

“行了,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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