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看客们,此刻心中尽皆惊愕于眼前的一幕,都完全看傻了,原本该是官商勾结的好戏,怎么突然形势逆转了?

什么时候被流放至青羊城多年却犹如透明人一般的参赞都尉大人,有了这等魄力,难道是以前城内的大人物们一直在背地里明争暗斗,是我们平日里看走眼了?

胆小者看着眼前诡异的气氛,再看向门口仍旧面无改色的黑袍老者,两眼一闭,转身就走。免得到时候情势不可控制,徒惹一身晦气。而胆大的也屏住呼吸,瞪圆眼睛,看着平日里放浪形骸无法无天的世家子作何反应,已经有好事者隐藏在人群之中暗暗称好。

柳二公子此时还保持着受宠若惊的相迎姿态,刚才一巴掌将他抽的整个人都有些发蒙,这会儿已经察觉面色火辣辣的酸痛感传来,然而,火辣辣的还有他内心那股暴怒与无比羞愤相交集的情绪。

富三公子则是捂住了自己原本便青一阵紫一阵的面颊,左手抚摸着涨如猪脸的通红面颊,几乎想要哭出来。

“乔都尉,你可知...本少爷是谁!”

柳应凡将嘴内里渗出的血丝吞咽下去,咬着牙目光满是里闪着阴冷,犹如毒蛇一般凝视着这位流放都尉,一字一顿道。

读书人出身的乔褚山此刻穿着一袭特制金牛铠甲。整具由甲身、甲袖和甲裙组成;甲片的编缀方法,横向均左片压右片,纵向均为下排压上排;胄也是用十八片甲片编缀起来的,上施彩绘,一只金牛鱼跃腾空鱼腹股之间,好不气派。

这西洲都尉所特有的金牛服甲胄,自他上任那天披过一回,已经过去四年之久。

乔褚山这么多年的苦,谁能懂?

“哦?本都尉与柳二公子与富三公子却有过数面之缘,就是想知道公子家仆护卫意欲何为呀?乔褚山轻蔑一笑,掸了掸身上的金牛甲胄,又道:“对了,金鱼楼外的柳家清客也被乔某的兵卒给拦下了。”

“哼!乔都尉,好大威风。”

柳应凡控制着内心想要夺剑刺杀这撩的冲动,声音冷酷的嘲弄道。

乔褚山敢骤然与三大家族的柳富两家撕破脸皮,自然有他的依仗,而这依仗除了在于他打赌三大家族不敢真对他当堂堂中州流放而来的命官下杀手以外。更重要的是,自从他离开齐山大院之后,便携兵卒直奔金鱼楼而来,在路上他所看见的那抹惊雷与紫电。

那股威压,哪怕离开中州境四年之久乔褚山的也自觉万分熟悉。

他敢断定,惊雷不是天与,而是法宝之威,有人在青羊城内祭出了法宝。

再联系。之前齐山大院古楼派长老的说辞,答案便呼之欲出。

然而,事实也的确几乎与乔褚山的推断大致吻合。

此刻金鱼楼头牌李鱼娘的面前,中州书院大夫子中年儒生探手伸出窗外,将一柄通体漆黑如墨却泛着丝丝紫电的砚台收回掌中,脸上流露出一丝古怪莫名表情。

中年儒生望着窗外消失的电闪雷鸣,喃喃:“在城北边吗?却为何如此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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