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青羊城内闲逛之下,仍无法深刻感受,两年来,青羊城发生了如何地变化的话。
那走进这座西洲境,最具传说色彩的金鱼楼里,少年便深刻感受到与往日里切实的不同。
烟花巷柳,无非莺歌燕舞,哪怕不曾光顾也能猜测大概,客人们也莫过于酒色遣怀、排解失意。
可世事无常,当你以为做好了准备,现实往往会打了你一个措手不及。
白山水此刻便站在金鱼楼大厅的走廊,有些有些错愕。
没有想象中的,客人入内,龟奴立即迎上来:“客官,里边请。”鸨母喊道:“姑娘们,有客人。”般的场景。
这座胭脂楼里,一楼大堂内简单的只是搭了一座木脚戏台,被帷幕遮掩的严实,没有红红绿绿的衬图,没有五彩斑斓,而寻常的花瓶,也只是简单的摆放了寥寥几珠四季梅。
甚至,除了几位面容娇媚、身姿还算婀娜挺翘的侍女,正忙里偷闲的聚在一起,满脸笑意的叙话外,却是一位窑儿姐模样的勾栏美人都未曾看见。
少年不禁有些失望。
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大概就是觉得这金鱼楼,闻名西洲乃至整座江湖响当当的胭脂地,竟然布置的如此淡雅,似乎有些名不其实。
若不是门楼外的那座金字招牌,说这里只是寻常酒楼也不为过。
孤云道领着白山水顺门熟路,上了二层楼。
看的出来,道士在青羊城这些时日,没少来。
二人寻了能俯看一楼的坐席,相对而坐。
软榻桌椅之类,皆是备官铺的,楼内的炭火烧的很旺,暖烘烘的,孤云道笑眯眯的伸手指向楼下,那被帷幕遮蔽的戏台。
“咱们来的早,占了好位置,便在此处等好戏开锣。”
白山水不明所以,打量了四周一眼,好奇道:“这烟花之地,怎么连个俏姐儿都没有?”
孤云道不怀好意的对他笑道:“想女人了?”
少年白皙面庞顿时略微发红,有些窘迫,才发觉自己问的有些突兀,有点像饿汉子进窑子,迫不及待。
想了想,换了一个说法,道:“这里的客人,若是没看错,应该都不是什么富商豪客,反倒尽是些修行之人。”少年顿了顿,“而且,哪怕时辰尚早,这里似乎也太安静了些。”
说话间,有三两侍女端着点心酒水走了过来,将盘碟酒壶整齐摆列好,竟然没有半句客套寒暄,只是伸出纤纤细手示意了一下,便径直留下芙蓉般曼妙的身影,转身离去。
孤云道看着少年惊讶的表情,笑眯眯的捻起一粒花生米,丢入嘴中,“你说的不错,这里如今九成客人都是修行者,不过倒不是安静,而是你听不见有些人的说话罢了。”
“你看临窗的那几位,北地来的。”
白山水哦了一声,偏头看了看临窗的方向,果然见四五位膀大腰圆的武夫模样是中年男子,围坐在一起,身上披着厚厚的貂皮大衣,寒冷的四月,穿貂衣本就是颇为异类,但凡进屋暖和一些之后,便脱去大衣,也是了。
可这几位,似乎不大习惯楼内的炭炉暖风,竟然是打开了桌旁的门窗,
一边穿貂衣一边吹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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