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对他有意,赵夕指把垂在脑门上的头发一丢,叹道:“哎,走到哪里都免不了这种事。一会儿兜天府的姑娘们要是都来找我说话,你说我哪里消受得起,万一她们激动起来,拔我的衣服,你说我该怎么办?”
殷立恨不得掐他一把:“人家不是窑姐,你少臭美了。”
赵夕指晃晃捆绑的身子:“你把泼猴儿弄醒,它打呼。”
殷立道:“老泼猴道行高,它只是醉了,这酒气伤不了它。这样挺好,就让它睡吧,把它弄醒了,人家姑娘可能一害怕,就不敢进屋了。”
赵夕指道:“也对,只是呼噜声太大,有点破坏气氛。”
殷立翻起白眼珠子:“你都这副德行了,还想着气氛。”
“那是当然,我这叫临危不乱。我吹我吹,这头发怎么老是吹不上去。殷立,我头发乱了,帮个忙,给我捋捋。”赵夕指翻出下嘴唇,朝上吹气,使劲吹啊吹的,瞥眼看见殷立做着一副恼怒的样子,他又道:“怎么忽然气成这个样子了?”
殷立正欲发飙,忽听到屋外来了一帮人。
他压下火气,把身一闪,藏到了床底下。
屋外,红衫道姑带着四五个师弟妹赶来。
钱风依是我行我素,他发起酒疯来,谁来了都不怕,嚷着要进去杀了殷立给月池报仇。红衫初时还骂,后来见骂不用,索性封了他的神识,令人把他抬了下去之后嘱咐美智子:“你做的很对,在师尊没到之前,不要放任何人进屋。哎,月池之死,多多少少跟殷立有关,我怕没等师尊到来,他就被人杀了。”
美智子愕道:“不会吧,我看大家对他挺友善的。”
红衫道:“大家伙是对菩提灵骨友善,不是对他。”
美智子笑笑:“师姐,你忙去吧,我会守好他的。”
红衫点点头,留下美智子和两个师弟带人去了。
只等红衫离开,美智子叫两个师弟把住院门,然后她自己倚在窗外,掀开窗叶往里面瞧望,看着此刻正在装晕的赵夕指,咯吱一笑:“睡的可真香,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护你,你刚刚就没命了,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我啊?”
听到此话,赵夕指按耐不住本性,突睁双眼。
“好啊,应该感激,你想我怎么感激你?”
美智子大吃一惊:“啊!你你你!”
赵夕指道:“刚听你说话还挺顺口的。”
美智子咽了一口香甜的唾沫,定定心神,柔声道:“你好厉害,喝了喝了一坛不蒸酒,居然醒得这么快。就是就是师尊,也得运功调息,才能醒酒。”
赵夕指道:“别隔着窗户说话,你进来。”
“好啊,正好我有好多话想问你。”
美智子笑眼盈盈的从窗外翻了进去。
那件亦儒亦道的浅蓝色紧身衣裳包裹着硕大的胸脯,原本又鼓又大,随着她动作幅度的加大,胸口上下摆动,如同枝上的柚子,看得赵夕指眼珠欲爆,心境激荡。
“哇!”看着看着,赵夕指的口水都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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