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打了个响指,紧接着,云衡看见他背后那面墙壁动起来。

像是两扇推拉门缓缓滑开,一个新世界豁然出现在眼前,强光瞬间照射进来,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原来房间里面别有洞天。

无名带云衡走过去,秦岭被留在原地,格桑在一旁看管他。

一路走着,地毯软软的,仿佛踩在云端,一不小心就会陷下去。

新房间里面灯火明亮,灿如白昼。

两边欧式走廊上层叠透明的水晶吊灯和现代油画渲染出一种华贵典雅的气氛,正前方是一张椭圆形的红木大桌,桌顶的天花板是一排长环形吸顶灯,投在光滑干净桌面上一团薄薄的光晕,像挂了一条银河。

云衡被请到座位上,意外地发现这桌子并不只是红木桌那么简单,光滑的桌面居然是一层玻璃,玻璃下面是与桌面齐长的水族箱,里面各种蝴蝶鱼、虾蟹、水龟、蜉蝣生物。

云衡俯视着水族箱赌桌,看着里面这些游曳的水族生物,感觉像是上帝俯瞰人间。

无名坐在赌桌对面,一名戴着白手套的荷官恭敬地屈着身子过来,先给两人倒上香槟,然后亮出一系列的赌博工具,掷骰子、炸金花、转轮盘、老虎机……

无名啜了口香槟,说道:“云小姐是客人,你说玩哪一种我们就赌哪一种。”

云衡想了想,说道:“iearu。”

梭哈。

梭哈也叫沙蟹,是扑克游戏的一种,以五张牌的排列组合、点数和花色大小决定胜负。

游戏开始时每名玩家会获发一张底牌,此牌为暗牌。当派发第二张牌时,便由牌面大者决定下注额,其他人有权选择跟注、加注或者放弃。当五张牌派发完毕,各玩家翻开所有底牌来比较,牌面最好的玩家可以赢得赌桌上所有筹码。

荷官拿来一副牌,从里面将四种花色的8、9、10、、、、共二十八张牌取出,洗一遍放在桌面上。

无名看云衡一眼,她殷红的唇角弯了弯。

两人面前各有一堆筹码,都是一百万的数额。

无名笑说:“玩三局,谁的筹码多算谁赢。我这赌场不提供赊欠,你要是输了,除了陪我睡觉,还得倒赔一百万。”

云衡淡淡看着他,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我怕你输不起。”

“求之不得。”

无名食指敲着桌面,示意荷官开始发牌。

两人各有一张底牌。

云衡看也没看,将底牌丢在一边。

荷官再次发牌,云衡手里拿到张方片8,无名拿到方片9。

无名得意的扬扬下巴,按照规则,牌大者可以加注。

他说:“十万。”

云衡眼睛在灯光下变得异常明亮。

她说:“跟注。”

她跟了十万。

现在两人面前各有一摞十万的筹码,荷官继续发牌。

云衡拿到了方片9,无名拿到了梅花8。

云衡抬手看一眼底牌,心里有了数。

看牌的时候无名仔细打量对方的表情,云衡小脸始终紧绷着,很僵硬,即便看到底牌也没有丝毫情绪变化,令他捉摸不透。

云衡说:“加注,二十万。”

无名笑笑:“跟。”

两人面前的筹码堆都变成三十万。

荷官继续发牌,云衡拿到了梅花,无名分到红桃。

按照规定,牌点一样大时比较花色,红桃花色比梅花花色大,无名决定投注。

无名直接推了三十万筹码出来。翻番。

云衡观察他的表情,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花样,不知道对方是在诈自己还是真有好底牌。

她咬咬牙,说:“跟了。”

筹码堆变成六十万。

最后一轮发牌,云衡拿到黑桃,无名拿到了红桃。

云衡狠狠一怔,脑中瞬间空白。

命运之神没有站在她这边。

掀开底牌,无名是方片8,云衡是梅花,是极好的底牌。

差就差在最后一张牌无名拿到的红桃比她梅花要好。

两个人的牌四不像,既不是顺子也不是同花,决定胜负就是谁的散牌更大。

云衡赔进去六十万,无名面前的筹码堆成山,足足一百六十万。

无名笑着问:“你的筹码好像不太多了,要不要再借点?”

云衡漂亮的小脸跟僵住似的,她深呼吸几次,说道:“再借一百万的筹码。”

她语调始终平平的,永无升降。

筹码拿来,无名示意荷官分发第二局的牌型。

两人各得一张底牌,云衡小心地掀起一角查看,确认了牌面。

荷官继续发牌。

云衡得梅花,无名得黑桃。

无名低眉看一眼,讥讽地笑了:“我投注,四十万。”

云衡冷笑起来,跟了:“四十万。”

无名看她面前的筹码堆,说:“看来云小姐要欠两百万了。”

云衡垂着眸,灯光照到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没有说话,示意荷官继续发牌。

云衡拿到梅花,无名又是黑桃。

无名耸耸肩膀,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看来我运气很好呢。投注,四十万。”

云衡思考良久,自己的牌确实有些烂,但是已经是第二局,一旦放弃就输了,只能硬着头皮下注。

她说:“跟。”

筹码堆又空了一块。

无名淡定看着她,看到对方手指下意识的掀了下底牌,随后,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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