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里开了一间书院,而很多家境殷实的人家都将子女送去读书,说是书院只是一间不小的院落,里面摆满了桌子,而教书先生却是大有来头,教书先生是一位六旬老者,一身的儒士衣袍慵懒的坐在学堂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书籍醉醺醺的读着。

“学而时识之不亦说乎。”

而学子们也是一字一句的跟着他读,学子们都是家境殷实之人,所以都是身着长衣白衫,而教堂的窗外角落了却蹲着一个粗衣麻布的少年,少年也在跟着先生读着,只是他的声音被他压的非常小,生怕被学堂里的其他人都听到,而他将他的一边脸用黑布给蒙住了,虽然用布给蒙住了还是能够看见一些狰狞的伤疤,伤疤泛着油光显然是被火焰灼烧所致,而另外半边脸还算俊秀,只是再俊秀也失去了半边脸,所以他始终都非常的自卑,他从根本上觉得上天对他不公平,他每天都来这里读书,只是先生跟学生们都不知道,他没有钱买书,更没有钱买那些笔墨纸砚,所以他每天都是用树枝在沙地之上练字,用黑炭在平地之上写字,他不要求自己能够写的有多好,至少能够被人认出来就够了,他倒也算是聪明之人,这些年一直学习学会了不少字。

黄昏到来,学堂之中放学了,当学堂之中的人都走光了他才从角落之中站起,他颤颤巍巍的抖了抖身体,已经蹲坐在这里如此之久脚上已经酸麻不已,可是他顾不得这些快速的走了出去,因为不久先生就会出来,然后锁了书院,那时自己就会出不去了,他走出书院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家,那里说是家不过是一间破庙,但是破庙之中家具齐全,像极了一个小家,而他一身粗布麻衣勤快的做饭,不过一会儿就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而此时破庙之中走进了一个老乞丐,一身的破烂衣裳,脸上更是充满褶皱,仿佛有很多灰尘粘在上面,头发凌乱不堪,手中拿着一个发黑的酒葫芦,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而空气之中都弥漫着酒气,可想而知这酒的烈度之高,而常人饮一口便如烈火灼烧喉咙一般,而他饮着烈酒却不见任何痛苦之色,他走进了破庙之中就大口吃了起来。

“无颜,你今天又去学堂之中了。”

“嗯。”无颜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你有时间不练我教你的浩然真气,去学堂干嘛。”

“我有在练浩然真气。”

“你可知道浩然真气可是当今江湖之中一等一的内功心法。”乞丐有些骄傲的说道,而无颜则在破庙之中一张旧床之下拖出一件被破布包裹着的长条,他缓缓的打开布条一柄漆黑如墨的直刀出现在他的手中。

“又拿着这柄破刀,你要是练成浩然真气这破刀你徒手就能掰断。”乞丐叹气的说道。

“师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变成乞丐。”无颜脸上有些嘲讽的说道。

“世间之事哪有厉害之说,江湖之大高手之多你师父我岂能说得上是厉害。”

“那你还说浩然真气是非常厉害的,这与你所说有所不符。”无颜嗤笑一声说道。

“唉,你这小子可曾听说过武皇宝典。”无颜摇了摇头,武皇宝典乃是江湖之中公认的第一神功,其内功伴随着天罡龙气极其强大,任何内功都不足以抗衡。

“这武皇宝典乃是先贤武林之中的前辈所创,其内功就犹如黄河之水澎湃汹涌,而世间的所有内功都像是水滴汇聚,而内功都是一点一滴修练而成,有些人的内力就像是水潭,有的像是湖泊,而什么样的内功能跟犹如洪流般的武皇宝典抗衡呢。”乞丐有些羡慕的说道。

“哦,那武林之中就没有比武皇宝典更加厉害的绝学吗?”无颜好奇的问道,因为他知道江湖之中高手辈出肯定有人能够创出更加厉害的武学。

“论内功浩然真气能够练到第十层或许有的一拼,但是用其他的东西就能,比如武林之中的名剑君子不器剑跟断梦剑,若是高手呢还有一些,比如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剑客西门小青跟魔刀亓官渊。”乞丐淡淡的说道,当无颜听到亓官渊三个字之时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

“亓官渊好奇怪的名字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是二十年前的武林高手了,他的刀法冠绝古今,听闻二十年前与西门小青决战于天山之巅争夺天下第一,不过那场决战江湖之中的人都不知道胜负,最后他们二人都没有走下天山之巅,而听闻断梦剑也遗失在了天山之中。”

无颜心中想起了西门小青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抚摸着手中的刀,想起母亲临终之前说过自己的父亲,那是一个伟大的传奇,他是武林之中一等一的绝世高手,可是却没有留下任何绝世的武功秘籍给他,只留下了一柄刀,一柄漆黑如墨的宝刀,说是宝刀其实也不尽然,因为这刀虽然也锋利能够杀人,可是只要一位打过十年铁的铁匠就能打造出这样的兵器,对于天下名器来说这柄刀就是废铁,可对于无颜来说这柄刀比起天下第一名器君子不器剑更加珍贵,因为这是自己的父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他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如今他才从自己的师父口中知道一点关于他的传说。

“这个姓氏很少,但是也不是没有,而亓官渊更是一个传奇人物,他与当年的西门小青齐名,可是武林之中只知道他的名字却很少知道他的事迹,而能够跟西门小青齐名的人绝对是顶尖的人物。”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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