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人在哪里,我也好去拜见一番。”

听着彭正平开口问燕赤霞身在何方,杨灼便接过话头,对着彭正平说道:“我家相公一个多时辰前去了安庆城西的忠宣庙。”

“相公和昔日淮南左丞于明心于左丞是同榜进士。听说他数年前在安庆城英勇赴义,今日刚到就去打听着去了忠宣庙。想着拜祭一番,以全当年同年之谊。”

“我家相公虽然年纪渐长,然功利心不强,尤重感情。近些年修行之后,性子更是淡薄。只是对情感之事甚为看重。所以这才会这么急着去拜祭故人。还望正平你不要怪罪他!”

听到杨灼说燕赤霞去了城西的忠宣庙,彭正平早已张大着嘴巴、瞠目结舌。杨灼以为他是在怪罪燕赤霞不先见东道主而去了城西,心有不悦才这副神色。连连解释了一番!

她哪里晓得对方并不是因为此事而惊讶或有不满,而是因为忠宣庙有一位匪人在那里。

“大事不妙!”

彭正平对着母亲和杨灼说道:“我和欢欢今日就是在忠宣庙拜祭于左丞,遇到了一名匪人。想着强行掠夺我们!”

“费尽周折我们才逃离城西,欢欢因此错过了入城的时间。只能回到杨桥来过夜!”

说到这里,彭正平就向着满脸惊讶的母亲和杨灼详细述说了前不久在忠宣庙遭遇张正言之事。满是担忧的说道:“那张道士只凭着一柄木剑凌空一二十步就将我面前的一大片芦苇一剑斩断。本领非凡!”

“要是舅父遇了上他,说不得就是一场恶斗。虽然舅父也是武艺在身,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道士就是听到忠宣庙里有动静,这才放弃我们回返,莫非那时就是舅父到了忠宣庙?”

听到彭正平这番说辞,彭袁氏早已心乱如麻、手足慌乱,嘴里不断的念叨着。

“贼人如此强大,义弟他也不知能否抵挡的住。这该如何是好?”

“这该如何是好?”

“可千万别出事啊!”

杨灼初时也是有些慌乱,只是看着彭袁氏如此急躁和忧心,急忙上前劝慰。并与彭正平扶着她安坐。略想之下,杨灼开口说道:“正平既然如此说道,那张正言果然非是常人。武艺高强又有道行!”

“不过相公也是武艺不弱,亦有修行。想来定会平安无事。”

见彭袁氏和彭正平有些惊诧的望着自己,杨灼不由的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家相公出身关中,早年间就好武,习得一些粗浅的拳脚。后来在钦州得到昆仑大师嫡系传人圆觉大师的指点。”

“圆觉大师就是正平你的母舅,你母亲的堂兄!”

“相公得到圆觉大师的指点后,武艺突飞猛进,早在十数年前就名扬广西、关东二地。武艺高强!”

“近些年他更是日夜修行,连官场上的事务都不太热情,一意苦修。如此已经有了些许道行。”

说到这里,杨灼面带些许自得神色,道:“如今相公在刘福通军中,虽说不敢言数一数二,但身手高明过他的人却是没有,相仿之人也就三五个!”

“他现在连容貌都变得比以往年轻了,四十多的人了,看着还似三十一二,三十二三呢!”

看着脸色诧异的彭袁氏母子,杨灼笑道:“那道士固然强悍,但正平你说他有个不足十岁的孩子,那他的年纪绝对长不到哪去。就算道行再深,也比燕相公高明不了多少。”

“正平你和欢欢不懂拳脚,一个弱女子和书生都逃了出来,何况我家相公技艺在身。肯定是能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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