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江听完慕情诺不留余地的点评,饶有兴味地戴上老花镜仔仔细细的观看了一番,语重心长道:“昔昔啊,看来你的书法不大长进,以后还要多练呐。”
李桐昔不好意思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半晌没有説话。
想了想,练字的砚台都沒了,平日里哪想的起来练书法。一想起来做的这件蠢事,李桐昔又无地自容了。
“也亏的情诺那么尽心的教过你写字,现在被他看出这么多毛病,心里不定怎么着急呢。”
听到爷爷的调侃,李桐昔先是呆愣了一下,既而诧异道:“教我……您说谁教过我?”
“那时候你还小,也许不记得了。”李沛江不疾不徐说:“你七八岁的时候我就教你写字,谁知你调皮得很,玩心又大,一刻都不想待在书桌上,那段时间情诺总来找你,我跟你爸妈想让你收收心,就找他帮你练字。”
“你那时候笔总握不稳,又老是想着玩,情诺是个认真的人,一狠心罚了你几十遍的罚抄。你那心性也大的很,一声不响的抄完,却也因为这个硬生生两个星期没有跟他说话。”
说起来李桐昔以前的事,李沛江的语气里带着打趣玩笑,但是李桐昔没觉得好笑,反而十分不解。
慕情诺教过她写字?在印象中好像是有一个小哥哥经常来教她写字,那是她书法的启蒙时期,不过教了她一段时间后,她就改上书法课了,也许真是太小了,记不清那是谁,这么说来,那个人是慕情诺了?
但是慕情诺比她大不了几岁,她那时候连笔都握不住,他的书法水平都足够教她了?
似乎是看出她的心思,李沛江解释说:“你可不要小看情诺,他从小学东西就快的很,十三四岁的书写水平完全比得上大人,更别说现在了。”
李沛江对慕情诺那是毫不吝啬的夸赞,一直以来能够选中这样一个心仪的人做孙女婿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事。
喝了一会茶,看时间不早了两人便起身告辞。离开李宅在回去的路上李桐昔开始犯困,翻翻储物格准备找本杂志提提神,意外的翻到了一件东西。
两个精致的绒盒静静的躺在格子里,出于好奇,李桐昔拿起来看了看,“这是什么东西?”
想想慕情诺最近惜字如金,怕是不会回答她,李桐昔自讨没趣,准备把盒子放回去。
此时,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四个字解答了她的问题,“一对东珠。”
“东珠?”李桐昔来了兴致,东珠是稀世奇珍,不知道慕情诺寻来的这对东珠质地怎样。
“我能打开看看吗?”
“随你。”
李桐昔得到了许可,兴冲冲的打开了盒子,两颗珠子硕大饱满,色泽剔透,还没有用于装饰镶嵌,美在天然。
“很漂亮,用盒子包起来,是打算送人吗?”
慕情诺看着路况,眼角余光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李桐昔,用寻常语气说道“订婚礼物。”
李桐昔愣了好几秒,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慕簟寒的订婚日期就在最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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