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下相城外,城南的小片原野早已成了少年们的固定据点,有山,有水,有树林,最重要的是,每次少年们都能收获颇丰。
好像大伙都认可了虞周的手艺,但凡来到这里,虞周和最没用的小胖子就会被赶出来,一个拾柴一个烤制,只是今天有点奇怪:“龙且那小子哪儿去了,往常就他吃得多,今日没见到他,感觉怪怪的。”
项籍嘴不停歇:“谁知道呢,他说是回家取些东西,估计是你这几天把他折腾怕了吧?非要蜂蜜做鸡翅,害得他被蛰的又肥了一圈。”
“他那是吃肥的好不好,就头上几个包而已,硬是拿这当借口吃伤病饭,这才几天啊,不行,不能再给他吃甜食了。”
“好哇小周,我听到你说我坏话了。”真是不经念叨,刚说着,就见龙且远远跑来。
栾布最近鼻子也有越来越灵的趋势,围着龙且转了一圈,三两下从他身上搜出个酒囊:“我总算知道你干嘛去了,你没被季三叔和曹伯给打死啊?”
小胖子憨憨的笑了笑:“我跟三叔谎称曹伯发病了,估计这会他已经把曹伯捆绑好了。”
大江这会儿也看不出腿瘸了,一个箭步上去就将他踹倒:“啊呸,你这缺德货,这几天你就别露面了,当心被我爹把你皮剥了。”
龙且无所谓的站起身拍拍尘土:“为了哥哥们的口福,我就舍得这身肥肉了,不过小周啊,为何你每次都给那哑老汉吃食啊,有一就有二,以后兄弟们总不能在城外接济起流民来了吧?”
那还是少年们第二次逃学狩猎的时候,好巧不巧的草丛又一阵晃动,头天刚见识过野猪,栾布想也没想就是一箭射去,结果一下钻出个人来,顿时把大伙吓了一跳,说不上是老头太瘦还是栾布箭艺不精,万幸,只是将他本就破烂的衣衫射了个对穿。
少年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跟对方好一番赔礼道歉,结果发现是个哑巴,最后决定给他压压惊,结果这惊一直压到了现在。
“算了,只他孤身一人而已,若是再有风闻而来的,咱就去城北狩猎几天,一来一回也就散了。”
老头饭量不大,虽然衣衫褴褛,却吃的慢条斯理,像是个落魄了的苦命人,再者他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少年们也就默认了。
这些都是小事,最让他浑身难受的,还是项籍的“好心”,听说钟离眛去探查那天跟丢了的老泼皮了,于是虞周的身边多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家将时时跟着。
虞周千说万求都不管用,索性学了那老泼皮的撒泼手段,才落了个清净,可是众兄弟看他的眼神也奇怪起来,挡不住好奇的少年,项籍索性把那天的雏雉之事一说……
从此以后虞周享受的全是绝症病人的待遇,就像现在龙且去偷曹老汉的酒精,也是一片“好心”。
说不清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子,被兄弟们时时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还有季布在长辈面前强颜欢笑的模样,让他感动之余又哭笑不得。几天下来,他甚至无耻的想过,是不是以后自己再犯点什么错的时候,弄死一只雏雉就能脱罪?
“对了小周,我出来时看到项府来了些奇怪的人,应该是大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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