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衣的带领下,林栖再一次见到了钟延年。
钟延年夫人早逝,两个儿子又在同一天死亡,但他不愧是一代枭雄,即便是这样的境遇,仍旧没有击垮他。
那天他一夜白头,又很快从颓丧中恢复过来,配合所有救治手段,主动要求增加饭量,并且始终保持着自己作为“继任城主”的威严。
他之前是个洞玄境修士,又曾与巫魂有过一段共生的经历,期间或许是得了什么秘法,在这样的情况下,身体居然也很快地好起来。
此时他正在吃饭,低着头,宛如一个安详的老人。
钟延年这种有恃无恐的样子,让林栖无来由的一阵烦躁,他并没有摆出一副胸怀宽广的样子,反而一脚把餐桌踹翻。
钟延年也跟着摔倒,汤汤水水的流了一身。
他抬头看到林栖,竟然嘿嘿地笑了起来,说道:“年轻人,到底是沉不住气,我不过吃了几顿饭而已,这就害怕了?”
害怕?
林栖倒真不害怕,无论明天战况到底如何,钟延年是必须死的,他踹的那一脚,纯粹只是因为厌恶。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有人来找过你了吧?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钟延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样的自信,真是个迷。
确实有人来找过了,第一波来的时候,林栖在西山,刘世平态度强硬地封锁了城门,严禁任何人出入;
第二波的人也来了,跟着林栖一起进了城,想来此刻已经住进了客栈,他们见识了林栖此时的威望,调整了谈判策略,不过仍旧被拒之门外。
林栖的态度只有一个:钟延年必须死!
可是钟延年并不知道这些,他仍对自己留下的后手信心十足。
林栖冷哼道:“倒确实有人来过了,你想什么时候出去?”
钟延年已经在破烂的床上坐定,拢了拢袖子道:“我不想出去。”
“哈哈”
林栖忍不住大笑起来,莫非钟延年还在等着自己上演一出“请他出去”的戏码?
直到他笑够了,才把抓了钟延年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钟延年自然惊讶,但也只有片刻,他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波澜不惊的模样,略微感慨地说道:
“早知你有此等气魄,老夫倒也不用这么着急,只是,明日若被老夫逃脱,你的计划岂不是要全盘皆输?”
嘭,林栖毫无征兆地又踹在钟延年身上,把他从床边踢了下来。
“我今天来呢,主要是看看你有多惨,倒是没想到连儿子死了都不能影响到你,也算是个人才。告诉你个消息,明天你就能见到那些盟友了,什么骷髅山、文侯国、虞侯国还有其他阿猫阿狗的,期待不期待?”
钟延年不答话,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倒要看看,谁能救得了你!”
林栖说完话,就走出了这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囚室。
紧接着里面传来拳脚到肉的声音,
是的,林栖安排的人,在修理钟延年,不过,他可没有无聊到靠虐待俘虏来获取快感的程度,这也是一种策略。
在他的那些盟友眼睛里,钟延年的价值不仅在于他是个洞玄修士,也在于他与其他势力形成的默契,以及在林城这些年的耕耘。
因此,钟延年是否丹田破碎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他能否以之前表现出来的能力,帮他们获取想要的东西。
钟延年的精神状态,便能给到他们答案。
如果看上去一切安好,自然值得花大力营救;如果已经疯傻痴呆,价值就要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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