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畏畏缩缩的被白泽拉着,浑身脏兮兮,天气炎热,身上一股臭味儿弥漫,白泽倒也不嫌弃。反而兴致勃勃的拉着小草快走,王虎这时候的吸引力早就被小草放怀里的木雕制件勾过去了,一直抓耳挠腮,白泽看得好笑,也不说破。
略过自家小院,直奔二叔家,二婶织机的声音已经“吱儿……嘎……”的传了出来。
“二婶,快出来”白泽叫了一声,二婶应声而出。瞧见白泽拉着一个乞儿,连忙问他什么情况。
小草躲在白泽背后,白泽又将他拉到了二婶面前,“二婶,小草实在太可怜了。一个人天南海北的流浪乞讨,无父无母,有上顿没下顿。我看他也不像坏人,况且头脑清醒,我们就收留他吧,好不好?”说完,另外一只手拉着二婶一顿晃悠。
平凡人家,都是辛勤度日,柴米油盐醋,哪样不是计划着过日子。如果再加上小草,那又要多出多少的开支。虽然是个身家干净的乞儿,但二婶也有迟疑。只是暂时耐不住白泽的软磨硬泡攻势,只得说让他幺爹和二叔回来做主。
二婶一向都疼他,倒不是说偏爱,只是对王虎这样的亲儿还是有所区别,那就是白泽的身世了。白泽知道二婶暂时答应,那二叔和幺爹都疼他,只要不是乱折腾,想必多一口吃饭的,大不了再多节约点,日子一样过,小草基本是住定了。
“谢二婶,二婶最好了,比亲娘还亲。”吧唧一声亲得二婶一脸口水,拾起旁边的蒲扇就给二婶扇风,“二婶辛苦了,您看您满头大汗的,来,小泽给您扇扇风。您休息会儿,可别累着自己”。
这才初夏,就算热点儿,哪用得着扇什么风。二婶苦笑不得,假装捏了下白泽的脸蛋,“你这小机灵鬼”。王虎也学聪明了,递上刚买的瓜子和两个小笼包叫娘亲吃,二婶也高兴的奖励了王虎一个二指禅。
又叫他们自己玩儿,今天还要将没做完的布赶紧织完。穷人家的孩子长大,就是闲不下来的。
白泽拉着小草回了自己小院,王虎这个苦力被他叫去打水,一次半木桶,没一会儿就装满了小院角落的水缸。
收捡一套自己没穿了的干净衣服,放在木凳上。拿出木瓢,叫小草脱得干净,反正都是小孩儿,也没人笑话,就在小院儿里给他清洗起来。
洗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样还不行,皂角只能去脏,但是杀不了毒,于是叫王虎悄没声儿的回屋,将二叔床下藏好的高粱酒拿来。
连着倒了半小坛酒,看得王虎眼睛都直了,他不知道弟弟这是做什么,但他知道,如果爹发现了,估计就不会只是娘亲的回锅肉和红烧排骨了,很有可能是整个清蒸,连骨头都不剩。现在太阳照着,王虎都觉得背心有点凉凉了,但他又不能怪白泽,谁让弟弟一直都是大家的心头宝呢,连自己都舍不得欺负他。
叫小草闭上眼睛,又找把小刷子从头涮到脚,黑黑的脏水流入地面,终于变成了干净的白小孩。擦干抹净,换上衣裳,这时白泽才发现,自己是不是救错人了。
王虎,虎头虎脑,看二叔的面相就知道,在古代也就称呼为威武这类有深意的形容词,而白泽幺爹,那简直就是平凡,白泽唯一的不同就是眼神清澈有神,招人喜欢,但要说面貌,离帅这类,跟上辈子一样,十万八千里。
再看小草,肤色白皙,五官清秀分明,小小的剑眉俊朗,鼻梁挺立,这不就是隔壁城堡中的小王子么。
如果再换一身贵族打扮,说他是世子皇子白泽也信。不过刚才小草换衣物的时候白泽就注意到,小草只有那个木雕,其余别无他物。虽然内心猜测,但小草不说,白泽也不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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