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龚会计在上家也是干的不开心,那家公司刚好是吴德惠很熟悉的单位。袁忠全和那个龚会计交流甚欢,好像是失散多年的知音。一个是喜欢跳出火坑获得新生,一个是走出围城重获自由。
吴德惠给徐晨华汇报这个主办会计的来由:“龚会计是我一个朋友介绍的,我们前面离职的陈会计就是从那家公司被我挖来的,那个老板娘很霸道,经常骂手下的会计,很多新人都干不长。”
“这么说我们公司太仁慈了,周肖微菩萨心肠耳根软,看不得员工吃点苦。这样怎么行?公司要发展,必须要有铁的纪律,规范管理。我们过去在税务局经常下企业了解情况,那些规范的企业都做的好。任人唯亲,管理混乱的企业都做不大。现在行情普遍不好,我们农业是赚的角角钱,每一分都要算成本。比不得我在律师事务所,拿的是坨坨钱。”
没错,徐晨华除了是铮华公司的老板,还是江州一家中型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手里投资的项目非常多,唯有农业是他放心不下的。他有农民的情节,虽然出身在农村,但是父母很早都是小康家庭。徐家是中医世家,后来在上海创立徐氏集团,从没有为经济发过愁,后人也是都很有成就。老大徐晨曦是徐氏集团掌门人,老二老三都在机关任职,老四徐晨华原先在税务局,后来下海到上海创业。因为产业升级,工业外迁,他们拿到赔偿就到江州来投资了。
“徐总这个我知道,有经验的老会计很少接触农业行业。就是请一个注册会计师来也做不好我们的账啊,不熟悉种植到销售的各个环节的状况根本拿不下来。”吴德惠也是做了很多年会计,上年才来铮华农业担任财务部长并负责融资业务,具体核算都是陈会计负责。陈会计快五十岁了,有时候也做的有遗漏,老板吵过她很多次。人家也要自尊,干满一年离职了。后面的核算找不到人,于是才有了程兆邻担任成本会计的机会。
“说的是屁话,注册会计师来做这个基础账务那是大材小用。小程这个娃娃都能应付了,后面上市我们请一个注册会计师做财务总监足够了。”徐晨华很反感下属说困难,出难题,而不是主动解决问题。等着老板授权,做好错了都是老板的错,和经办人没有一点关系。
“李清华已经逃到国外去了,这些钱也跟着地下钱庄流出国外了。徐总我这边不好向兄弟公司交代。”吴德惠自责,坐在出纳背后,还有老板娘每天看着还出现这种问题。那个被开除的出纳要待产了,公司也不能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你不要管,这事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李清华陡辣难抓住。”徐晨华找了各路关系,国际刑警也在通缉李清华。抓住他是时间的问题,然眼见公司的困境还需要想办法解决。
‘“那我就放心了,后面理顺了公司就好了。”
龚会计看了铮华公司的账务,也很头疼。申报的资料混乱,袁忠全尽管调整了很多,但是银行流水都衔接不上,税务细查还是很吃亏。而袁忠全很快就把工作交出去,再也不来公司了。龚会计呢那边还没交接,所以只能暂时兼职。
办公室就剩下程兆邻一个留守者,他很庆幸自己能重操旧业。毕业后做了一年多的会计,跟着兄弟去创业。钱没搞到,老婆娃娃都来了。散伙后来到江州做了半年的普工,作为男人还是有门技能吃饭才行,机缘巧合进了铮华农业。
公司招了一个商贸会计,负责审核进销存软件里的数据,登录一家公司的账务。小妹是熟人介绍进来的,叫刘永丽。刘永丽很年轻,20岁出头,偏瘦个性辣。留着独辫。交了一个男朋友还没到结婚年纪,男方在碚嘉老城为他们买了房,父母都在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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