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美酒。

梅三就举着一杯美酒,定定地看着,他也只能看着。

他轻轻地将酒杯倾斜,眼睁睁地看着酒落下,落入嘴中,这嘴却偏偏不是他的嘴,是花百灵的樱桃小嘴。

他举杯的动作不能快,也不能慢,更不能抖,只因他若快,或慢,又或抖,就被折磨,狠狠地折磨。

被怎样折磨?

他已不敢想这个问题,只因他才刚被折磨,他一想起就会颤,一颤就会抖,抖就又会被折磨。

他已被折磨了好几次。

他每次都是先被扒光了衣服,然后倒吊在梁上,梁上没有东西,东西在梁下。

梁下就摆着一口大铁锅,锅里烧着滚烫的油水,油水里全是辣椒,各种各样的辣椒。

辣气腾起,就将头朝下倒吊的梅三笼罩,然后又将他慢慢放下,他头就几乎已碰到油水。

他已呛地不行,又被这小妖精,哦,是被这小魔女点住笑穴,然后他就一直笑,笑着呛着。

他的眼已血红,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

他每次求饶,身上就多了一鞭子,就抽在他光光的身体上。

鞭痕流血,鞭痕上就多了一条蚂蟥,蚂蟥就吸着他么血。

他从没见过这种折磨人手段,也从没想过有一日他就被这种手段折磨。

一向喜欢笑的他,这回已笑抽了嘴,连脸都笑肿了,他发誓以后绝不能笑太多,他怕一笑,他俊逸的脸就抽搐,不自觉的抽搐。

他现在的脸就在抽搐,因为他忽然笑了。

他余光看见那几个听从指挥折磨他的黄衣女子,突然被人从门外扔了进来。

救援来了!

梅三大喜,他故意手一抖,这杯还有大半的美酒,就正狠狠地洒在这该死的小魔女,这张人畜无害的该死的脸上。

他以为小魔女只会对付敌人,却不知小魔女的敌人偏偏是他。

只见小魔女跳了起来,还不忘给梅三一脚,一脚就踢着梅三的裤裆。

梅三滚到一侧,捂住裤裆,痛得眼泪和鼻涕又流了出来。

他几乎痛得要晕过去,连话都说不出,只有无声的痛呼,惨叫。

他如果还能说话,也只有五个字,“我要强了你”!

只因他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没机会再被女人强,他总是被动的,在那东西危急存亡的时候,他说什么也要主动一次。

特别是这个小魔女,他对她已又爱又恨,面对这种又爱又恨的问题的时候,最简单的法子就是:上了再说。

梅三努力微抬着头,看看他的救援是谁。

无论是谁,这个时候来找事,都是他的救援。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本无需管救援的人是谁,要趁机溜走的,但现在他非要看,不只因为他偏偏动不了,还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

只是,当他还没看清这道人影的时候,他就已喷出了一口血。

他是被气的,他在气自己,气自己为什么最近的霉运那么多?难道是最近的桃花运太好?同时也随着霉运而来?

他想不通,他也已不必想,只听一声娇喝已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个狗东西!我要杀了你!把你剁成块喂狗!”

话音未落,一柄森寒的剑已泛起清芒,清芒中已有一道夺目的剑光闪电般飞来。

剑光未至,又剑影分离,一剑化三剑,三剑化十二剑,二十剑化三十六剑,三十六剑又合为一剑。

一剑既出,空气噼里啪啦响,空间都似裂开了一道剑缝。

剑未到,剑过之处的方圆一丈内,所有的物件都化为粉碎。

花百灵见人影一闪,与剑合一,朝她这边而来,已大惊失色,娇容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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