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手指触及腹部的时候,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了。

在咆哮和挣扎中,他突然醒了过来。

阳光明亮的有些不真实。

“又做什么噩梦了柯以?”秦悯皱眉松开抓着他的手,“自打你初中以后就不做了,怎么又犯了?”

另一边的柯道也松开抓住他的手,“清心诀还记得吗?自己默念一遍。”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妈,我没事儿,就是有点饿。”柯以推开秦悯要给自己擦汗的手,“我自己来。”

“那你起来洗把脸,我给你做饭去。”秦悯担忧地看了眼柯以,也起身出了卧室。

柯以拿着毛巾陷入沉思。

麻蛋,刚才的梦怎么回事儿?太特么真实了。如果没有爸妈按着,自己会不会真的将手插进眼睛里?

他不由抬手看了看。

看到右手掌不知怎么多出的一个红色印记,他顿时怔住了。

印记的样子、颜色如同玉坠一模一样。

他蹭地起身,开始在床上寻找玉坠,甚至连床底下都找了一遍,就差把床和被子拆掉了,可依旧没有玉坠的踪影。

他无法确定,右手掌心的红色印记肯定就是玉坠。

但可以断定,刚才的梦肯定和玉坠有关。

也就是说梦中的一幕是真实的,至少也是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难道是自己的灵魂进入了其中?

卧槽,那岂不是自己随时都特么有自残致死的可能?

想到这儿,他赶紧默念起自从记事起就一直念到大学为止的清心诀。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一遍清心诀默念完,柯以顿觉心情平静下来。

再看看掌心的红色印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颜色浅了那么一丝。

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他冲了个澡,随后进了厨房。

厨房里,秦悯正在盛饭,看到柯以,担忧地问道,“感觉好些了没?”

“好了妈,你不用担心了。爸呢?”柯以接过她盛好的粥。

“出去了,说是过几天才能回来。不用管他,你快吃吧。”秦悯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坐到了饭桌前。

“柯以,中午你别出去,我托人给你介绍了个女孩儿,她中午会过来和你见个面。”

“妈,你能不能先别操心这事儿?过几年再说吧,我才十九,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你自小身子骨弱,大学念了一年就退学,镇上的人谁不知道?你心里有个数,我估计不多相几个,你都没戏。”

“妈,我向你保证,过几年我肯定给你领几个儿媳妇回来。”柯以放下碗筷就走。

“臭小子,说什么呢?还几个,你要是能领回来一个半个的,就够我偷笑的了。别放人家鸽子,不然我下次可没脸求人了。”秦悯看着柯以的背影念叨着。

柯以回卧室打开电脑准备吃鸡,看着游戏界面,突然就觉得有些索然,干脆去柯道的小书房拿了本关于风水的书回到卧室看了起来。

他正看得津津有味,秦悯一脸喜色地进了卧室,“柯以,赶紧换件衣服,人家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一会儿就到了。”

“知道了妈。”柯以依旧稳稳坐着。

“你这孩子。”秦悯向前劈手夺过他手里的书,看见风水两个字,眉头一皱,“以后不许看这个,听到没?”

“看看怎么了?我又不做风水先生。”

“哎,镇上都流传是你爸泄露了天机,你才身体不好,你可千万别学你爸。”秦悯说完擦了擦有些酸涩的双眼。

“知道了妈,所以我现在是联邦警员,而不是风水先生。我的儿子、孙子也将会是联邦警员而不是风水先生,母后大人满意了吗?”柯以不情愿地起身。

“还儿子孙子,先找着媳妇儿再说吧。”秦悯推了推柯以,“赶紧的,换衣服去。”

这时,楼下传来说话的声音,秦悯匆匆下了楼。

柯以朝楼下看了看。

两个女人正推门而入。

一个年龄不太好分辨,说二十多可以,说三十也行,看上去高高大大的,短碎发,双眉浓密,大眼睛,黑色衣裤,外带黑色风衣,有种男人的英挺感,也很社会。

另一个四十多岁,红色风衣,短裙黑丝,脸上敷着厚厚的粉,一脸甜得令人发腻的笑容。

向来见人就扑上去亲近的哈密却罕见地躲到了墙角。

柯以顿时满头黑线,狠狠抓了抓头,老妈也未免太饥不择食了吧。

在秦悯地叫声中,他随便找了件衣服换上,磨蹭着下了楼。

“真精神,不愧是联邦警员,我就喜欢这样不油头粉面的小伙子,看着就实诚,可靠。”黑丝女一副和柯以很熟的表情,起身说道。

黑风衣也跟着站起身,审视地看向柯以。

柯以顿觉有些压力,因为对方貌似比他还高出十几公分。

“你好。”柯以抓了抓头,随即面色窘迫的看向秦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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