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徐小郎君年纪轻轻竟然能将世事看得如此透彻!”阎圃见自己的意图被识破,也不再好意思再说类似的话。

“只是经过此事你我也算是患难之交了。以后还需多走动走动。”阎圃临走之前还不忘拉拢一把。

“阎祭酒抬爱,承不胜感激。必当谨记阎祭酒之言!”徐承敷衍道。

接下来几日正如徐承设想的那样,新增病人和死亡人数开始呈现下降趋势。又过了十日,疫病终于销声匿迹。

临时的隔离措施已经取消,不过将生水烧开再饮用的习惯已经被保留了下来。徐承也已无需去义舍领粥食,因为阎圃还是每日准时会派手下送来盛装可口饭菜的精美食盒。张修也结束了闭关作法,宣布自己驱逐了鬼神,消除了疫病,拯救了苍生。而那些流民也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心中对师君的崇敬之意又多了几分。

只有李婆在一旁嘀咕着:“这一切都是公子妙手回春,为什么最后却无半点功劳?”

徐氏道:“李婆,好好想想之前小承和阎祭酒交谈时候讲的话,就知道应该对此事守口如瓶。莫要多嘴,如果你我还想活命的话……”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一劫算是已经过去了。徐承伸了个懒腰,走出屋子透气。之前在屋内呆了半个多月,空气都发霉了,这一下子在外边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顿时整个人心旷神怡。

“夫人,李婆,快来外边走走吧。空气清新得很。”

一行三人出了屋子,沐浴在晨光下,看着周围忙碌但脸上挂着喜悦的人群遍布了整个山谷,一直绵延到了山脚下,像一幅风光旖旎的画卷。

“让开!”

突然,画卷被一阵突兀的声音撕裂成碎片,然后消失了。人群开始出现慌乱,像避瘟神那样纷纷逃向两侧。那些个不小心绊倒在地上的流民身上瞬间被无数只脚踩踏,连求救的声音都未来得及发出,趴在地上的手臂只是无助地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了生机。

一队人马耀武扬威地出现在被迅速清空的中间道路上。领头那人头戴黄巾,容貌粗犷,左边脸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单手扛着一柄环首刀。被一群同样头戴黄巾的喽啰簇拥着缓缓前行。

“一连半月有余只能呆在自己营帐中,都淡出个鸟来了!妈的!老子那么长时间没碰女人了。难不成那张师君也要老子像他那样清心寡欲,得道成仙?”刀疤脸抱怨道。

“大哥所言极是。小的这就命兄弟们下去找找。”刀疤脸身边一个獐头鼠目的随从掐媚道。随后换成一副严厉的表情,对身后的喽啰们训斥道:“你们都给我瞪大眼睛好好找找。若是找到了,等大哥玩腻了,自然会让你们过过瘾!”

那些个喽啰听到这话,瞬间来了精神,双眼放出淫秽的光芒,猥琐地扫向两侧人群中的妇孺。被盯上的妇人皆将披散的头发掩住脸面,瑟瑟发抖。

“娘的!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也是,流民中能出什么好货色。要说品质还是上次从杨氏坞堡中抢来的小姐,那个娇滴滴……”刀疤脸一时没找到中意的,便会意起往事来,哈喇流了一地。

突然,獐头鼠目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徐氏,眼睛一亮。

“大哥快看,这个姿色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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