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血灵会更了解血灵。
纪水寒被寒冰魄打中时,胸腔里翻腾的气血虽然被她硬忍着没有吐出来,却依然还是被牧飞龙察觉到了更何况,那血藤,本就属于他。
每日里早早出去,晚上才回来,是找地方偷偷修炼去了吗?
自己倒是小觑了这个纪水寒啊!
一大清楚,牧飞龙就转动着轮椅,等在闲人居门口。
看到从闲人居里匆匆走出来的纪水寒,牧飞龙微微一笑。
纪水寒愣了一下,狐疑的看着牧飞龙,回道,“夫君,早啊。”
“陪我出去走走吧。”牧飞龙道。
纪水寒十分意外,审视着牧飞龙,不明白这家伙怎么突然就发了神经,竟然要自己陪他出去“走走”?
已经跟李姐她们约好了打牌的!
“我今天……”纪水寒刚刚开口,却看到牧飞龙已经兀自转动轮椅往外走。
纪水寒暗暗撇嘴,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之后推着轮椅前行。纪水寒觉得牧飞龙肯定有什么事儿。不然成亲这么久,一直就跟个邻居似的,怎么突然就特意来找自己呢?
出了府门,纪水寒左右看看,问牧飞龙,“去哪?”
牧飞龙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纪水寒推着轮椅,缓缓前行。虽然心中好奇,却也不发问。她相信,牧飞龙一定会主动跟自己提及。
顺着街道,一直走了很远,眼看着就到了内城城门口。牧飞龙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让纪水寒停下。
出了内城城门,周围豁然开朗。
纪水寒下意识的朝着她跟李氏诸人经常打牌的位置看了一眼。琢磨着若是等不到自己,她们大概也要散场了。
略一迟疑,纪水寒推着轮椅,朝着相反的方向而行。
牧飞龙终于开口说话,“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没啊。”纪水寒回答的很快。
自己何止是没什么话想跟他说,简直就是不想搭理他。你偷你的平阳郡主,我打我的牌,多好啊。闲着没事儿来给我添什么乱!
纪水寒心中抱怨着,想了想,又道,“你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吧?”
“也没。”牧飞龙笑笑,顿了顿,又道,“委屈你了,作为夫君,我做的不够好。”
纪水寒嘴角一抽,道,“还……还好了,有吃有喝,挺不错的。”
牧飞龙叹气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的身子大概也快恢复一些了,等过些日子,咱们就圆房吧。”
“啊……好……好啊。”纪水寒敷衍着,低头看看坐在轮椅上的牧飞龙,试探着问道,“夫君快要彻底痊愈了吗?”
“嗯,鹤先生的药,还是很管用的。”牧飞龙道,“身上的力气,正在慢慢恢复,想来要不了太久,就能下地行走。今晚你就搬到我那里住吧。你是我的妻子,让你住在闲人居,不合规矩。”
“这个……不好吧。夫君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需要好好休息。”纪水寒道,“我睡觉的时候,会打呼噜,还乱翻身。打扰你休息可不好。”
“没关系,我睡觉睡得死。”牧飞龙道,“天塌了都未必能吵醒我。”
“是……是吗?可我还有个毛病。”纪水寒道,“我喜欢做梦,唉……”说着,纪水寒一脸悲切,“大概是在凤凰山上呆的久了,常年与人打斗,以至于晚上做梦,都常常与人厮杀。我睡觉的床,都被我打烂了好几张了。我担心我再做梦与人交手,伤了夫君可怎么办?”
牧飞龙沉默片刻,哈哈大笑。“行吧,那你就先在闲人居委屈一下吧。”
“还好,不委屈。”纪水寒松了一口气,推着牧飞龙的轮椅,沿着忠民河畔前行。
之前刚下了一场雨,河水涨了不少。岸边柳色依依,草色清新。如纪水寒和牧飞龙这般闲庭信步之人,倒是不少。之前纪水寒听贾氏那个大嘴婆娘说过,这忠民河畔,就好比江南的秦淮两岸。许多风花雪月的故事,往往会在这里发生。待字闺中的少女,常有在这里赏景抚琴。附庸风雅的才子,亦常有在这里猎艳。甚至那些急不可耐的粗坯汉子和想要攀龙附凤的刁钻女子,时不时的也会在这附近晃荡,企图有什么香艳遭遇。
“诶!竟是遇到了熟人。”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纪水寒和牧飞龙几乎同时循声看去。
“呃……龙……龙公子!”纪水寒乐了。
今日里,苏玲珑依然是男装打扮,一手摇着折扇,一手背负,优哉游哉的走过来,对纪水寒报以微笑,又看向牧飞龙,“牧二哥,可还记得小弟?”
牧飞龙干笑一声,道,“龙贤弟,倒是许久不见了。”
苏玲珑哈哈一笑,“确实好久不见,牧二哥受伤多日,弟未曾前去探望,是对不住了。”
牧飞龙笑笑,“贤弟言重了,我父母兄弟,都鲜有探望,何况贤弟一个外人。”
苏玲珑也跟着笑笑,看向纪水寒,“牧二嫂。”
纪水寒陪笑着,低头看看牧飞龙,心说这龙公子明显是女扮男装,难道牧飞龙这个蠢货竟是看不出来?还是说这个世界里,有很多男人如同这龙公子一般,长得十分漂亮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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