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林怒塞胸臆,紧锉钢牙:“欺人太甚,难道你以为这里除了洞主之外,就真的没有地方去说公道了么?”“哈哈哈,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你仗着有神婆撑腰,敢不把我们洞主放在眼里,我家洞主早有预料,你的事情,到时他自然会向神婆解释,至于你,就死了那条心吧,老实的跟我走就好,不然的话,敢有违抗,哼哼……”那巡守胜券在握,狂放之态尽显。
“若有违抗,那又怎么样。”在家人的安危面前,黄秋林不再忍让,他脚步一错,将妻子保护在身后。那巡守眼角跳动了两下,色厉内鉴的虚声喝道:“怎么?难道你敢公然违抗洞主的令瑜?那后果你可要想清楚了。”“就算是洞主,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的平白冤枉好人,我自问行得正坐得直,怕你作甚?你个无耻小人,冤枉我也就算了,居然连我的家人也不放过,当真以为依仗洞主就能颠倒黑白,一手遮天么?”
那巡守望着黄秋林的眼神中闪着恶毒的光芒,一边后退一边气急败坏的连声喝道:“都听见了吗,这个刁民居然敢公然违抗洞主的令瑜,并且还肆无忌惮的辱骂洞主颠倒黑白、一手遮天,这样的人你们还可以放过吗?都给我上,出了任何事情,自然有洞主一力承担,给我上啊,上!”那些本已蠢蠢欲动的军士,在巡守的嗾使之下,顿时便如一群恶狼般扑了上来。
小人得志!黄秋林那里还能忍受得住,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再也不管什么后果不后果,一时间义愤填膺,大喝一声,面对当胸戳来的枪械,左手一拂一握,一拉一带,右手奋力一拳当胸捣去,只听得“嗵”的一声闷响,一名当先扑来的军士噔噔蹬连退几步之后,一跤便跌坐在地面之上,手足颤动之间,脸色涨的红紫,看样子一时三刻之间是无法再继续战斗了。人群之后,那巡使咦的一声,显然是没想到他居然是会武功的!
不过,在这么多军士面前,就算是他有些功夫那又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要束手就擒?眼前的事情,只不过是小小的意外而已。那巡使面色之上的惧意稍纵即逝,继而更加声嘶力竭在人后的呼喝起来:“这刁民有恃无恐,原来是有些功夫在身上,怪不得他敢公然违抗洞主的令瑜,并且还出手行凶,兄弟们,给我上啊,替受伤的兄弟报仇哇!”
在那巡守的蛊惑之下,十数名军士眼泛绿光,嗷嗷叫着加紧了攻势。刺上攥下,攻左袭右……只不过短短片刻时间之后,黄秋林便独立难支,左支右拙的险象环生起来。那巡使看到这种情形,心安之际,不由在人后抱臂耸肩的得意大笑起来,口中兀自调侃喝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啊,先捉到他的,洞主那里重重有赏。”听到还有赏钱,那些围殴的军士们更加卖力了,一时间噼啪连声,伴随着布帛撕裂的清脆声音过后,黄秋林周身上下已有数处皮开肉绽,鲜血涓涓而出,举手投足之际骨酸筋痛,情势更加危急。
那巡使看到大局已定,心意动处缩头缩脑,带着满腹的坏水,以及满脑子的淫邪便冲着孤立在乱局之中失去了保护的那个清丽妇人惦足奔去。这妇人虽衣着简谱,不过却着实有着几分姿色,场中混乱一团,他男人正在被众人围殴,顾此失彼之下根本无暇兼顾她的安危,此时不正是沾取便宜的大好时机么?
黄秋林苦苦撑持之际,不防膝弯处轰然一震,木麻之意立刻覆盖了半边身体……失去平衡萎顿翻倒在地,疾风暴雨立即便将他淹没,上下前后,无处不在遭受痛打击刺,辗转之际,越来越重的压力不断堆积在他的身上,如千百条毒蛇蚕食着他的精神和意志……
垂危之际,忽然耳中听得一声尖叫,那是黄秋林十分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将黄秋林内心中的苦痛愤慨转化为无穷的力量,他大吼一声,如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响,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破了风暴的束缚,转瞬之后,他已脱离人群之外,纵目望去,那十分令人可憎的獐头鼠目的家伙,正与他的妻子相对而立,手中抓着一条布片,表情呆滞惊骇,胸襟之上一条长长的刀痕破开了他的衣服,干瘪枯瘦的胸腹暴露在空气中,皮肉之间沁出涓涓血珠……
而他的妻子则兀立在空地之间,消瘦白皙线条优美的肩膀在斜阳的照映下瑟瑟颤抖,双手所持着的柴刀的刃口之上,有污秽的鲜血正沿着刀口缓缓下行。黄秋林的头面身体上满是狰狞绽裂的伤口,伴随着丝丝微风吹拂之音,血雾喷涌如夏花绽放。“无耻小人,我跟你拼了!”一声虎吼,黄秋林怒极之下,势若疯狂般高举长枪向着那巡守猛扑而去。那巡使正自痴呆迷顿,耳中忽闻怒吼,慌忙抬头望去,只见那人从远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跃而至,人尚在半空之时,一股呼啸的风声已经兜头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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