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里,滴答滴答的水声尤为突兀,水珠子汇入地上的水洼消失不见,当地上的坑承载不了越来越多的水的时候,水便流出来了,像一条蜿蜒的毒蛇,一点点地在地面上划出自己的领域,游荡着游荡着,绕着一双白嫩的足,水的凉意透过脚心上升,直透心扉。

江钦栩打了个哆嗦,双眼还未睁开,肩膀特别痛,好像双手被什么东西吊着,她想动一动,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她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模糊,墨蓝的一片,不知道哪里透进来的光把黑色给染了。

好冷啊!

不知谁脱了她的鞋,一双脚一半浸泡在水里,她只有踮起脚尖才能碰到地面,右脚踝上的骨剑已经被拔掉了,但很显然拔掉的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没有替她处理伤口,好在现在血已经干了,只是流动的水时不时地拍上来,伤口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双手被绑在一个吊环上,结结实实绑得跟哆啦梦的手似的,她连动一下也难。

她睡了多久?三哥是不是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桑榆呢?

江钦栩缩缩双手,下一刻痛得冷嘶,就在她快要被逼疯的时候,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具体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她的身子屈了屈,整个人就开始晃动。

“醒了啊,感觉如何啊?”

江钦栩认得出这个声音,是之前在她床底上睡了好几天的那个伏机阁刺客,她耷拉着脑袋,没有说话。

李问龙冷笑了一声,“别以为装死我就能放了你,那几日的耻辱爷要在你身上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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