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考!”
“我也要考!”
原本肃杀的气氛,瞬间被几个小孩给搅了。
看见这样的场面,朱方儒更是心痛欲绝,韩生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是啊,他教的这些,都是什么人,一个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一帮是跟着瞎起哄的奶娃子,“天啊……松溪书院的牌子,难道真要砸在我的手上吗?”
朱方儒老泪夺眶而出,跟随他的老奴赶紧进来安慰,场面好不悲伤。
原本找萧石理论的几名学子,见到萧石没皮没脸,又见教书先生都自暴自弃,顿时甩甩手,拿起桌子上的书包,朝外面走去。
“谁要跟傻子争名额,趁着还早,速去其他书院吧。”
“就是,就是!”
蹬蹬蹬!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外面还有帮着搬东西的随从,好不热闹。
朱方儒好不容易被老奴安抚了受伤的心,起身一看,只见教室里,只有巴巴的十来个人,地主家的傻儿子,佃户家的穷儿子,还有一帮抹鼻涕的稚童……被他看中有望科举的人,走得一个不剩,再次没忍住,“呜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先生,别哭了。”
三名二十岁左右的学子心中不忍,纷纷上前给朱方儒递了泪襟。
“是啊,朱先生,事已至此,伤心已是于事无补。”
“朱先生,你一把年龄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朱方儒再次止住了哭,用手把住三人的衣襟,道:“之正,荣升,举贤,没想到,平日你们三个跟着别人胡闹,此时这般光景,反而留了下来,为师心里总算有一点安慰……三位放心,我一定……”
朱方儒话还说完,就见那学子连忙后退道:“朱先生误会了,我平日里放在书院的东西太多,我等家里的仆人来帮我运一下。”
朱方儒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目光涣散的看向另外两人,“荣升,举贤……你们两莫非也……”
两人互相看一眼,默默点点头。
“还请先生把学籍还与学生,免得日后多跑一趟。”
“呃……啊!”
朱方儒一口气悬在心口,一双红眼睛盯着角落,声音久久回荡在书院:“萧……萧石……你……都是你!”
冬鸟离巢,雪花纷飞,书院白茫茫一片好干净。
只留下一排排往外走的脚印和车印。
……
午时,萧石蹲在角落,手里拿着一张面饼,有一口没一口的嚼着。
朱小荣戴着他的虎帽,在边上用一根竹棍在雪地上画圈圈。
以往午饭时格外喧嚣,但今天却异常的寂静。
“先生没事了的……早就苏醒过来了,”朱小荣歪着脑袋,偷偷的看了看那一间窝棚,压了压声音,“只是先生受到了打击,下午的课怕是上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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