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荣,你都会举一反三了,其实在论学而篇中,就能找到答案,你想想?比如曾子曾经曰过:吾日三省吾身……”

朱小荣顿时接道:“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摇头晃脑,让萧石忍俊不禁。

“这一句先生释疑过,还说他那年参加童子试,考的就是这一题。”

萧石点点头,说道:“其实除了这一句可以破题之外,还有一个故事也可以引用,当年孔子路过蒲邑,碰到公叔氏造反,于是公叔氏威胁孔子让他不要去卫国,孔子答应,离开后却照去不误,那你觉得孔子讲不讲信用?守不守信?”

朱小荣沉思一会,道:“我明白了,对坏人可以不用守信。”

“不错,这又牵涉到《左传》里的城下之盟……”

萧石娓娓道来,这些知识,装在他的脑子里,如今,以另一种方式教给朱小荣,也好强化自己的记忆和对知识的理解。

“等等,少爷……先生未曾教《左传》,你怎么知道的?”朱小荣瞪大眼睛,“还有,你明明那么厉害,为什么县里的人,都说你傻?”

“这个嘛……我家里有不少书,瞎看记住的,”萧石有些尴尬,一不小心,多说了一些,见朱小荣不信的样子,仰天四十五度角,惆怅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你还太小,还不懂这些。”

“噢。”

朱小荣眼神迷离,看萧石的目光充满崇拜。

可就在此时,两匹骏马飞来,两名穿着燕尾长衣,腰配春刀的男子齐齐勒住烈马,将将停在萧石和朱小荣的面前,其中一气宇轩昂之人看了看萧石,下马拱手道:“好一个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在下清风县衙门的,敢问两位,昨日杏花村里,可有外人或是陌生人进村?”

萧石和朱小荣彼此看一眼,摇摇头:“没有见到。”

“打扰了,告辞!”

说罢,不忘朝萧石拱了拱手,然后打马扬鞭,继续往村里疾驰而去。

萧石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这个朝代的执法巡守,不由地暗暗与他熟知的明朝捕快做比较,发现刚才的两位捕快与史书中对明朝捕快的打扮大体相同,心中升起一丝丝期待,虽然他穿越的这个时空出现了偏差,但科举和最底层的社会写照,都与明朝相差不大,这对他而言,是极为有利的。

朱小荣被吓得不轻,过后拍拍衣服,道:“吓死我,我还以为来抓我们的,也是怪了,我们杏花村的人都是本分老实的,怎么有捕快打马来,看这架势,怕是来抓坏人的。”

“或许是出了逃犯,不管他,反正我们又没做坏事。”

萧石与朱小荣继续朝书院小跑去,一路上继续背书聊天。

原本故意落在后面让萧石跑步的刘壮,则又继续遭到盘问,而这一次问话的人,则是另外一名捕快,穿的衣服略有不同,似乎是临调来的,他的眉宇间隐约透着杀气,双眼里有着寻常人没有的精明,他不客气的掀开马车,连马车下方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问道:“我且问你,这两日可有陌生人进村?”

刘壮虽在萧家大门大户当使唤的,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双腿哆嗦,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两位大人,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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