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涛到接待室时,看到孟新让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女人照片,那女人长得挺漂亮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充满着和蔼和贤淑,打眼一看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与世与争的性格。
孟新让满脸哀痛,在盯着那照片发呆。孟新让看到钟涛进来,便动作有些迟缓地站起来,整个人的状态让人觉得萎靡不振。
钟涛连忙请孟新让坐下来,又好生安慰一番,孟新让的情绪才算是稳定了一些。
钟涛见孟新让还是在看那张照片,便问道:“孟叔,照片上的人是你爱人吧?”
“嗯,贾利敏。”孟新让低垂着头回答道。
“孟叔,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有关她的事情?”
“我和她也算是自由恋爱吧,当时我与她是初中同学,她在班里学习成绩也只是中等水平,不过她性格特别好,人又长得漂亮,于是我就动了心思,总是有意无意地接近她。渐渐地,我们两人就好上了。初中毕业后,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考上高中,就在市职业技术学校读的中专,中专毕业后,我妈就托人到她家里提亲,因为我与她本身就在恋爱,只是走一个流程,所以我与她在毕业后的第二年就结婚了。因为文化水平不高,我与她先是在一家酒店里打工,后来又开了一家小饭馆,我负责后厨,她负责前面招待客人,虽然挣不到大钱,但也算是安稳。女儿出生后,她在家里照顾女儿,我又找了一个人帮忙照料小饭馆。前些年,我看到人们对黄金饰品的需求越来越大,便将积攒下来的钱投入到这一行业里,刚开始是没有经验,到后来,有经验时却又出现了同行间的恶性竞争,总体下来,也没有挣到什么钱。”
“孟叔,你也别着急,现在黄金升值空间这么大,消费人群又很大,这种局面很快就会好转的。”
孟新让惨淡地苦笑一声,说道:“各种花销太大,同行间的竞争大,价格压得那么低,一个月做不了几单,还不够店铺费,三四个营业员的工资都没有着落,只能是借债。”
“孟叔,你都向什么人借过债,和他们之间闹过矛盾吗?”
孟新让思考了一会儿,便摇摇头,说道:“平时就是找亲戚借些钱,要不就在村里找些钱周转一下,五一、十一和春节时的生意还算不错,挣到钱后我都会把借的钱及时还上,没有和人闹过矛盾。”
“那你爱人呢?”
“她更不会和人闹矛盾,刚做生意那阵儿,很多事情都需要打理,再加上我也是初入这一行,没有什么经验,整天忙得没时间待在店里,就让她照看店面,店员看她好欺侮,请假的,不来的,店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再加上她身体不好,后来我就没有再让她去店里,让她在家里好好保养身体。”
“哦,你说她身体不好?”
孟新让点点头,说道:“不光是有高血压,还有冠心病,稍微一累就头晕眼花,有一次走着路就突然栽倒在地上,把额头都磕破了。”
钟涛听后就陷入了沉思之中,难道之前的判断出现了错误么?
孟新让见钟涛不言语,便说道:“警察同志,我想和她见一面,可以么?”
“当然可以,这也是情理之中的要求,不过法医还没有尸检完毕,你可能还要稍等些时间。”
孟新让听到钟涛说到尸检,惊诧得站起来,情绪也变得有些激动,说道:“尸检?我听佳佳说是被家里养的那条狗给害的,难道她是被人害的么?”
钟涛看到孟新让听后情绪激动,便没有将详细情况说出来,连忙安慰道:“孟叔,你千万别激动,这是必须要走的流程,我们目前并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爱人是遭人所害,尸检结果出来后,然后才能确定是不是刑事案件。”
孟新让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伤心地说道:“她平时对谁都很好,没想到死得这么委屈。”
说着,孟新让一个堂堂大男人,竟然难过得掉起泪来。
钟涛于是又安慰一番,见孟新让不再掉泪,便说道:“孟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也不要太难过,刚才听到你提起女儿,现在你爱人离开了她,你作为她最亲的人,不但要照顾好自己,还要照顾好她,她要是看到你伤心,你说她能安得下心吗?”
孟新让又擦了擦眼泪,说道:“她平时和她妈很亲近,平时不在家里住,就周末回家住两天,都高三了,见了她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现在她妈没有了,我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过,这个家算是毁了。”
“孟叔,再过不到三个月就要高考,你一定要好好劝下她,千万别因为这事儿耽搁了她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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