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经千百首,男欢女爱。

圣人曰,思无邪,食色性也,刘秀不是酸腐儒生灭人性,存天理,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只是初次识的春光泄,略有尴尬形色于表。

“王爷?王爷?”

“何事大呼小叫,对了你说谁来了?”刘秀借故掩饰不自然的面色。

柳儿这小丫片子有点不知所以,如今的王爷是越发古怪了,好端端的脸怎么还红了呢?:“就是先前来找过你的漂亮姑娘啊?”

“叶丛云。”刘秀心头一喜,这个结拜义妹是这豪门林立,权贵扎堆的洛阳唯一朋友了,如今来到访自然是心里高兴。

前堂叶丛云一如既往男儿装束,只是今天换了一套青衫,飘逸儒雅,像是初出江湖的少年游侠儿。

“恭喜兄长了。”一见面叶丛云便是道喜。

刘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何喜之有?你又来取笑我不成。”

叶丛云拱手笑道:“小妹不敢,兄长才学贯古通今,一首祝寿文章折了天下才子的脸面,如今文坛上提及兄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叶丛云玩味的看着刘秀,红唇划出一个完美弧度。

刘秀自朝觐宴会归来闭关不出,所以不知道外面的消息,那首为秦皇祝寿的文章,随着文臣们的口中传遍了天下,文坛上的宗师才子不无翘首肃然,一个个都想着破了这文章,但是思来想去却是无破绽可言。

江南士子在春雪楼广招天下英才破题,声势浩大震动,南北文坛因此风起云涌,惊动了文坛上几个隐世不出的老儒生,这几个老儒生初看了文章便开始摇头,直到最后读到那句,五十年圣寿,自此尚有九千九百五十年。惊呼天人之笔竟是绝唱。

刘秀哑然没有想到一首即兴的祝寿文章,会惹出如此大的风波,那几个老儒生刘秀是识得,在文坛上是泰山压于顶的宿老,状元杨文琳可以说是当今文坛领袖,可在这几个老儒生面前都是客气谨慎,恭敬的执晚辈礼,生怕那一言说错了招来了一顿训斥。

刘秀挥挥手,遣下一众小厮婢女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时也是被逼无奈,矛盾直指,不得已才卖弄下这十几年的的学问,却也止到如此罢了。

叶丛云不知朝觐宴会发生之事听刘秀这般说,问道:“莫不是这里有隐情?”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世上朋友多知己少,叶丛云与刘秀相交知己,虽然相处时间尚短,但真正的知己仅仅是见过一面,也可为彼此抛头颅洒热血,这就是江湖儿女情,刘秀信得过叶丛云故此不隐瞒,一五一十叙述了朝觐宴会的压抑,沉闷,诡异。

叶丛云听后久久不语,着手中三尺剑,像是在呵护一个婴儿样的轻柔,许久道:“朝觐宴会是朝廷一年一度的圣会,藩王回朝外戚叩首,不是烽火战事决计不会有人上书谏言,触怒天威,再则上官颜椒房独宠,老将军又是何等人物,入宫不下马,上殿不下跪,上官颜没理由讨好兄长?”

前堂空无一人寂静无声,还是叶丛云开口:“说来巧了,前些日子御史台大夫左千秋与我父亲在书房密谈至天明,中间很少在朝野露面的黄石静来个一次,我进去请安奉茶时,听着些蛛丝马迹似乎有讨论朝觐的词语。”

“这三人讨论朝觐”刘秀目光游离,这三人都是皇朝的擎天巨柱,尤其是黄石静一年也见不到一面,但明理的知道是位帝师样的人物,这三人几乎是不可能私下聚在一起的,即是因公私聚,也是决计不可能讨论朝觐这不痛不痒的事儿。

叶丛云道:“说不得,近日京师气氛诡异还是不要妄自揣测,几日前我与京城中几个王侯小姐场面上的小聚,中间有个父亲在三大营任职的纨绔少爷,喝醉后说朝觐期间有人持虎符秘调神机营,天机营京畿驻军离开驻地靠拢京师洛阳。据说禁军靖皇司死士,也分批潜入皇城后的玉皇山脉,建立蔓延百里的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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