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趁着这段时间赵稷没时间管牡丹亭的念夏,让人把这个鬼东西给弄了出来,她就不信,这个贱人看到了当初死活都要抱住的丫鬟,还能装傻装得下去!
苏白音皱眉,脑子疼了起来,目光黏在地上。
念夏?这个名字的确似曾相识,但是自己的记忆却始终没办法将这个名字和人相对应。
这个人,对自己重要吗?
“啪!”
苏白音还在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皮鞭子抽打的声音,紧接着地上那个被称作念夏的人身体抽搐了一下,嘴里呜咽着什么,没有人能够听懂。
“苏先生,既然你不认识她,那我就耽误先生你几分钟了!”青月的脸上完全没了刚才的谄媚。
那乌色的皮鞭,重重的打在念夏的悲伤,原本上半身满是血斑的白衣又一次被鲜血侵染,那被鞭子抽打开的绺子不断的渗出鲜血来。
“念夏,这就是你一直忠心的主子,现在看着你在这里受苦,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苏白音听着鞭子不断击打的声音,不断的听着那女人说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虽然不懂,但是自己的胸口却是一阵绞痛。
眼前这人,和自己究竟有什么关系?
“瑶贵妃,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说是什么误会?”青月看着面无表情的苏白音,更是怒火中烧,眼前这个女人,虽然是自己的姐姐,但她的命却处处比自己好,不仅如此,自己亲手烧了她的尸体,现在竟然又阴魂不散的找上门来。
她要的也不多,她只想要赵稷,只想要赵稷的心!
地上的念夏,痛的几乎都要昏厥过去了。
似乎也是打的累了,青月将那皮鞭扔到一侧,看着眼前的苏白音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现在所诊治的圣上,是曾经想要止你于死地的人!”
赵稷?要杀她?
似乎是在那平静的湖面上落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万千的涟漪。
“你说你不是青瑶,可你看我身上这凤袍,每一针每一线都是你送给我的!”青月颔首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金丝凤袍。
那日,赵稷给自己加身凤袍,那一刻,她才感觉自己真正的活过。
凤袍?赵稷?
苏白音脑海中的那片涟漪不断扩大,好像在脑海中掀起了汹涌的风浪。
痛,只是痛。
心痛到无以复加,苏白音感觉自己脑海中多了许多陌生又熟悉的画面,但是这些画面都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支离破碎的画面慢慢的汇集到一起,但始终没有变得更加清晰。
“啊!”
针扎般的疼痛从自己的太阳穴慢慢的传来,似乎有千百根银针在自己的太阳穴猛烈的刺过来。
“姐姐,你那未出生的婴儿,那天在修房的浣洗池中小产的婴孩,被人活生生的炼做血婴蛊,这些你都不知道!”青月继续激怒着眼前的青瑶,只是这血婴蛊的事情,是她信口开河而已。
“承认吧,你是青瑶,你不是什么苏先生,你的命,当今圣上说取便取了!”
那夜自己被丢入浣池中的画面传来,那天自己被关入天牢的画面恢复,一阵阵痛苦的回忆一时间迅速的涌进她的脑海中,爆裂般的疼痛让她失控。
身边的瑶妃还在喋喋不休,瑶妃寝宫的门口,是两个带刀的侍卫,还未等反应过来,腰间的刀就已经被苏白音给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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