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都王宫,朝会内容先是一如往常般,在讨论与北方夏国搭战事,说起北方夏国,其实原本也是樊国故土,世间有言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可实际上但凡前人不是栽树而是挖坑,那后人往往也会被坑惨,樊国王室就是其中典型。
当年樊祖建国,留下的除了一国王佐的这颗大树外,还有一个一个需要一代代人去填的灵网巨坑,数千年来督天印主都是王室血脉在担任,直到二百年前北境失控,夏国建立就代表着樊国又多了一个需要去填的坑。
直到当代国君实在受不了两面作战,干脆把督天印一分为二,把一半的督天印和罔牧神州图一起交给了守天阁,由他们专门处理妖魔的事情,自己专心处理夏国事宜。
可如今樊王大算盘看来是大大的落空来,王宫朝会之所,这个王座上已年过半百的老人在听到南部三城覆灭的消息后并无明显表情,只是支着脑袋看着闻炽莨半晌无语,让人揣摩不到他的心思。
不过守天阁一脉自建国传承至今,地位超然,并不惧怕樊王气势,半晌没有得到回应,他按捺不住再次上前拱手:“陛下,此番魔道作乱来势汹汹,绝不可等闲视之。”
看到一殿朝臣同时屏住呼吸,都在等自己拿主意,樊王到底经不住心中烦乱,语气不甚良好:“闻炽莨,孤连牧州图都任你取用,结果却弄丢了三座城,你到底是怎么办的?”
面对国君质问,闻炽莨虽然也是羞愧万分,不过更多的确实疑惑不解。这数十年来他自问也是矜矜业业,不说毫无纰漏,但至少在他以守天阁代行天命以来,从未有过什么妖魔作乱,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原因,斟酌着语言,闻炽莨缓缓说:“陛下,此事极为蹊跷,神州灵网遭遇魔道入侵,本来是绝不可能毫无反应的。”
“那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抬头看向樊王,闻炽莨说出心中最大的怀疑:“在下认为和弥苏殿下有关。”
“......”像是被他的言辞惊住,又像是猛然回想起已经忘记很久的人,樊王楞了一下,自语道:“你,还活着吗...”
......
与每时每刻都在城守灵网压制侵蚀的无情道众弟子不同,自进神州之后,苏知还虽然灵网下也只能保持凡人之态,但是来自于灵网的侵蚀却对她毫无影响,她猜测大概是因为来于血缘的豁免。
所以,相比于急匆匆的想要赶到丈离完成任务的其他人,苏知还就轻松随性的多了,她掀开车帘看了看天色已经时至正午,她琢磨怎么搞一波事情来拖延一下,垂眸沉思片刻,她敲了敲车厢大声叫唤起来:“停车,停车!”
马车外,被苏知还骚扰的不胜其烦的姜熵坐在车辕之后,明明是一个车夫位置放在他身上却另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感觉,听见苏知还在车内的呼喊,姜熵头也不回宛如根本没听见似的,继续驾车前进。
见马车没有丝毫停下来歇脚的意思,苏知还推开车门蹿到姜熵背后,一只手撑着他的肩膀坐下,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抢过缰绳一拉,将马车停了下来。
“道主,你看马儿都这么累了,不如就在哪里歇会吧。”她趴在姜熵肩上,凑到他耳边说让人觉得着毫无道理的话:“如果将马匹累死的话,那就只能靠道主背我去丈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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