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安确实是意犹未尽。

耍剑刚刚有些感觉,封不平便被他一记精神力之锤给捶下了台,这才在信心爆棚之下叫战。

等到这黑衣人轻飘飘拔地而起,直接飘落生死台,这才感觉自己是托大了。

这家伙根本不需要像封不平那样借力,直接跃起二十米!

再看他站在自己身前,那气定神闲的姿态,陈吉安再次确定:自己踢了铁板了。

怎么会这么蠢?陈吉安咧嘴,膨胀了,膨胀了。

引以为戒。

“嗯……要不,兄台先回去?”陈吉安哂笑,那模样像极了被打脸的反派:“时间不早,人也不少,有道是相逢一笑泯恩仇,我们找个酒肆喝一场花酒如何?”

……

围观人潮一片寂静。

人能如此无耻的?

就连王奎安都只觉面上无光。

“老王,你的眼光真好,选了个好女婿!”西门剑晨笑得极为开心,“你我二人同门学艺二十余载,看到你翻车老子就开心了。”

“呸。”王奎安啐了一口,“我是你师兄!你这是跟谁老子长老子短呢!”

“哼,我是探索公会会长,你一个区区男爵……”

“马上就不是了。”王奎安笑道,“算了。西门,今日为兄我心情好,就容你嚣张几日。”

“我真是搞不懂,究竟我是他徒弟还是你是他徒弟,这位子居然给你不给我!”西门剑晨不满。

“你脑子不行。”王奎安毫不留情地打击着,“师伯能把如此重要的位置给一个莽夫?”

这师兄弟二人斗嘴,台上陈吉安也没闲着。

他见这黑袍人只是一脸和善地微笑看着他,不言不语,便继续说道,“兄台贵姓?我看兄台气宇轩昂,英武非凡,必然是人中龙凤。依我看,这等打死打生的粗鄙之事,兄台必然是看不上眼的。”

“不如今日就算我们平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有缘再见。”

陈吉安套话说完,当即转身要走。

却只是眼前一花,那黑袍人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谁许你走的?”

当黑袍人的脸上没了笑容,陈吉安只看到了他目光当中的轻蔑以及鄙夷,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个人,而是一堆垃圾。

陈吉安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将另外一个人藐视到如此程度。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从未见过如此冷漠的眼神。

“嗯,我许我自己走。怎么,不行?”

陈吉安心头火燃起,左手紧紧握住了剑柄,语气渐冷。

“就像你这种卑鄙无耻,从小大未曾做过一件对于人类有意事情的东西,有何面目生存在安息,又有何面目安享人类的庇佑?”

那人冷笑着继续说道,“是,安息罪恶滋生。但这就是你恃强凌弱,欺压同类的理由?”

陈吉安沉了脸色。

“那倒是你来教教我,我该如何生存?十年前,蛮族破城,屠戮无数,造就了多少孤儿?合该我们这些孤儿就应该去死,成为你这种白莲花的养分?嗯?我们三兄弟数九寒天,衣衫单薄,捡食垃圾的时候,你在哪里?怎么不见你仗义出手?”

黑袍人的脸上愈发地孤高鄙夷起来,“若不是人类将士拼死搏杀,恐怕你早已死在了惨祸当中,焉有你今日大放厥词!”

“我大放厥词!哈哈,说得好!”陈吉安抬手指向广场围观人潮,“如意坊的人,临近十几个坊的,想来都认识我陈吉安。不错,我抢过你们,打过你们,威胁过你们。你们哪一个断手断脚了!我十岁父母双亡,三兄弟又有哪一家没求过!你们施舍半个银币了?给我们半口饭吃了?”

“哼,同是生活在安息,谁的屁股是干净的!你,你说我威胁你女儿,难道你不知道你女儿艳名远播,骗了多少纯情的蠢货小男孩?你,你说我抢你儿子八百银币,那你儿子可曾告诉过你,老子年幼时好不容易偷来半个大饼,被他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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