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土灶里面干柴的堆放是有讲究的,不然就掌控不好火候,容易把菜烧糊了。
奶奶去谷仓盛了一勺大米,放着盆里泡会,然后等水烧开。然后边处理刚在小菜园里摘来的几种香料,分别拿小碗装好,还拿来一把干辣椒切碎。干辣椒也是奶奶在小菜园里自己种植的,夏天收获晾晒好,现在拿出来吃正好。
弄好了这些,奶奶把鲢鱼拿出来开始处理,鱼已经让摊贩处理得挺干净了,奶奶还是不太放心,自己又处理了一遍。码上盐,放点生姜小葱,倒了点米酒腌一会儿。这米酒跟芳琅小县城里的差不多,不过不是作坊买来的,是街坊邻居自己酿制的。有会酿酒的长辈,时常会酿一会低度数的米酒,卖给街坊邻居烧菜。
在粮食丰收的年头,长辈们还会酿一些烧酒,自己喝跟招待贵客。这种烧酒,入口香醇,不烈,不上头,度数也比较低。就是粮食加酒曲发酵,没有再添加别的东西,冬天天气冷的时候,长辈们会烫少量这种酒,暖暖身子再去劳作。酿这种粮食酒蒸的时候,老远就能闻见酒香了,小柠喜欢做的是长辈们在蒸的时候,放上几颗有些风干的红薯在里面,这样蒸熟的红薯可香可香了,跟烤的不一样,还不上火。
奶奶把鱼装好,然后把买的豆腐拿出来,切成小块。锅里的水也开了,奶奶把米沥干水,然后倒入大铁锅了,拿大铲子,搅动了几下,然后再添了两块干柴。
小柠打来一盆清水,把银芽倒进去,跟奶奶学着摘银芽,只见奶奶把那银芽掐头去尾,摘得飞快。期间奶奶还不时的,打开木质的大锅盖,用铁铲搅动着锅里的大米,还不是用竹夹翻动着灶膛里的干柴,控制着火候。大米一会煮得差不多了,奶奶又找来竹筐子,用大铁勺把里面的大米盛出来,沥干水份。重新在大铁锅里,倒上几勺水,然后拿来了一个木质的蒸笼,这蒸笼是呈桶状的,两边有个手提的把手,带低带盖的,都是木质的,水烧开了,把沥干水的米倒进木质蒸笼里。
蒸一会等木质蒸笼里水汽上来了,奶奶把那卤的童子鸡拿出来,切成大块,浇上酱料,放到里面去蒸。也可以整只的蒸,不过切成大块入味一些,肉也不会散。
奶奶忙活蒸饭的这会,小柠已经把银芽给摘好了。小柠把银芽盛到一个碗里,又把盆里的水倒掉,把地面收拾干净,奶奶则在往灶膛里添了些干柴,把烧剩下的木炭,用铲子,铲到旁边的一个专门装木炭的缸里,盖上盖子。这些木炭可以拿去卖些钱,也可以冬天拿来烤火。不过这种干柴烧制的木炭,烤火效果不太理想,冬天烤火一般会去买来那种湿柴烧制的木炭,小镇这边有专门这样的作坊。
米饭蒸得差不多了,小柠帮奶奶端到客厅,奶奶开始烧菜了,先烧的是鱼。奶奶从碗柜旁边,放调料的柜子里,拎出一桶茶籽油,奶奶烧菜都是用这种油,用这种油烧荤菜,又香又不会腥,这种茶籽油还能美容养颜,清凉去火,不过用这种油烧菜的时候火不能太大了。大铁锅烧热,往锅里倒两勺茶籽油,然后奶奶把整条鲢鱼放进去,两面煎成金黄色,然后扒到一边,把从小菜园摘来的切成块的小土豆煎一下,然后把配料辣椒放进去,炒香,然后放两勺清水,炖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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