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点半,爱里老师出门之后,居然把一枚钥匙放在了鞋柜之上,然后也没多说什么便走了出去。而北泉新一看了一眼鞋柜想起了方才爱里老师事无巨细且义愤填膺含泪说的小白脸有多么可怕——这完全是她人太好,太爱多管闲事结果被套路了吧。
他再次借用了一下电脑开始码字,无论如何,现在挣钱都是第一重要的事情。
一直等到八点半之后,他才恋恋不舍的脱离键盘,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便走出了房门——最终,他还是没有拿起那枚钥匙,果然他还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也不想因为自己让别人受到什么牵累……尤其爱里老师还是名好人的情况下。
北泉新一出门之后再次确定,爱里老师绝对是一名单身贵族,因为他现在的位置便是商业街附近的高层,卖点十足的河景房,无论是买还是租恐怕价值都不低。他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向着车站方向走去。
北泉新一走进电车,幸亏现在不是高峰期,要不然肯定有罪受,尤其是在学生线路只要是男的绝对怕自己身边有女人。
他连续换乘了两站路后便来到了新城区的北部——北泉新一其父北泉一朗所居住的地方。
“应该就是这里。”北泉新一望着眼前的二层独栋,老实说有些陌生。
他一看便知道昨天的那通电话果然是谎报军情,估计北泉一郎是怕北泉新一不来,所以才想出的招数。
北泉新一心态平和的摁下铃声,然后等待着房主人的回应。
“门没锁,直接进来吧。”比印象中还要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北泉新一按照记忆中十分客气的回应了一声——他推开门,便看到了一双已经准备好的黑色拖鞋以及旁边两双明显要靓丽美观的女士拖鞋……看来屋里的女主人们似乎都已经提前出去了。
这种见面估计所有相关者都会觉得十分尴尬,所以还不如不见。
他换完鞋之后便走过长廊来到了一间客厅,见到了不可避免要见面的人——北泉一郎。
一名看上去很沉稳的中年男子,只不过脸上的皱纹透露着他已经不像是北泉新一记忆中那么老当益壮。
这位,已经老了。
印象中北泉一郎似乎是小有声誉的律师,现在是什么情况北泉新一就完全不知道了。
北泉新一按照记忆中的应对方法,直接坐了过去,微微一躬算是打了个招呼,紧接着便一言不发。
两人相顾无言,良久后,北泉一郎从身下拿出了一个褐色信封放在了茶几之上,“这是你大学的学费。高中毕业后哪怕上个短大也好。”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淡淡的吐息,“你还在怪我跟杏子离婚么?”
北泉一郎望着眼前的独子内心不乏后悔,但若是让他重来一遍也许结果还是不会变。
北泉新一翻着记忆,发现杏子便是他的生母,但是该怎么应对记忆中可没有——他沉吟片刻,最终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时间太久了感觉就像是翻看老旧的照片一样,什么情感就连我自身也很难弄清。况且,每一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生活的权利,强行在一起的话也许对谁都不好。”
这世界本来就没有后悔药,所以与其纠结在过去,不如将所有的苦果都默默吞下面向未来。
北泉一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最终又有些自责和欣慰,不知为何,他感觉新一这孩子成熟了许多,但这些很快又转变成了一句话,他鞠了一躬,“新一,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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