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柴唐肯定的语气,柳为杰又眯起了眼,没有说话。
贵叔看了眼骆驼,发现对方也是一脸诧异,便问柴唐:“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自杀的?”
柴唐往旁边挪了一步,指了指墙上的日历,说道:“日历上死者用笔特意标了三天后儿子的生日,那边放着的一套画笔,应该是死者准备的礼物。”柴唐指向房间客厅的一个小桌子,上面确实放了一盒崭新的画笔。
“对,老秦前几天好像是和我提过一嘴,说过几天是儿子的生日,他都好几个月没见到儿子了。”报案的邻居插了一句。
贵叔看着邻居问道:“死者一个人住?”
邻居又缩了缩脖子,低声回道:“嗯,老秦一年前搬到这的,好像是做生意失败了,还欠了高利贷,媳妇也跟他离婚了,好像有个五岁的儿子,跟着他媳妇。”
柳为杰有些不耐烦地问柴唐:“你说这些,想说明什么?”
柴唐继续给众人解释:“特意标注出来的日期,加上精心准备的礼物,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准备自杀的人做的,换句话说要是我,即便准备自杀,也会等到给儿子过完生日之后……”
柳为杰手下的胖子打断柴唐:“不是,你还管别人什么时候死啊?那也许他是觉得没有脸见儿子呢?”说完便一脸谄媚地看了眼柳为杰,像极了叼回骨头等待奖励的宠物狗。
柴唐笑了下,又指了指厨房和卫生间,继续说道:“你们再看下那边,厨房菜板上的刀、餐桌上的水杯和卫生间牙刷摆放的位置?”
旁边骆驼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嘀咕道:“哦,我明白了。”
柳为杰有些不高兴柴唐在这里卖关子,刚准备说话,就被贵叔打断了:“柳二杰你别说话,柴唐,别卖关子,继续说。”
柴唐看了下骆驼,说道:“菜板上的刀、餐桌上的水杯和牙刷都是摆放在使用者的左手边,很明显死者是个左撇子。你们再看屋里桌子上的遗书,那支笔是放在纸的右边,这说明什么,说明那封遗书根本不是死者写的。所以是有人伪造了遗书,还把这里伪造成自杀现场,摆明了是一起凶杀案啊。”
柴唐说罢,所有人就连那个胖子跟班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贵叔看看柴唐,然后打开通话器呼叫鉴定科派技术人员过来。
柳为杰打量了下柴唐,哼了一声,然后踢了刚才点头的胖子一脚,就转身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停了下来,回头盯着屋里二组的队员,说道:“哼,既然你们说这是凶杀案,那就祝愿你们早日破案,不然老王那我看你们怎么交差!”说完看了柳南一眼,叹了口气走了。
柴唐注意到了柳为杰最后的眼神,也不由地打量柳南,柳南发现柴唐一直盯着她,生气地问道:“看你妹啊?”
柴唐忽然反应过来这么盯着别人不合适,悻悻地回过头假装环顾屋子。贵叔看了下二人,然后说道:“柴唐,干的不错。不过是不是凶杀案还得鉴定科查验之后才能知道。如果真实凶杀案可麻烦了……”贵叔摸着自己的光头,拍了下柴唐,又说道:“好了,你和骆驼留在这也没什么用,我和柳南等鉴定科的同事过来,你们俩先出去和邻居打听打听死者的情况,看有没有仇家什么的。”
“哎呦,小伙子,我跟你讲,这个人我早就觉得他不是什么正经人,一天黑着个脸,神神叨叨的,每天晚上都是喝多了才回来。那天,我看到他还带了个女的……”邻居大妈说的兴致正起,拽着柴唐的制服就不撒手,好像今天死了人她早已预料到一样。
好不容易摆脱了八卦的大妈们,柴唐找到骆驼,问道:“我这边没什么有营养的信息,你那呢?”
骆驼摊着手回到:“一样,都是些主观猜测,不能当证据。走吧,先去看看组长那怎么样了。”
两人走到房子门口,贵叔和柳南刚好从里面走了出来,贵叔问柴唐两人:“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柴唐苦笑着说:“我听大妈们念叨了一个小时,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贵叔摸了摸光头,说道:“意料之中,鉴定科的同事看了,死者是被人从后面勒死的,并不是上吊,脖子后面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死者好像还中毒了,基本可以确认是起谋杀案了。他们还得在房间里忙一会,我们先回办公室开个会,安排下接下来走访调查的分工。唉,我得提前和老王那打个招呼,这案子不好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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