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休听见,脸色不变,只见他再度作揖,然后上前一步,握住僧人的手。

“小可仰慕贵寺佛法,还望大师广开方便之门,让小可进庙。”

僧人一怔,他摸了摸递进手中的钱币,又瞅了一眼,发现是三枚黄铜钱,一枚价值一百黑铁钱。

僧人眼珠子转了转,恍然一悟,然后揶揄的望着余休,低声到:“你这小子,刚刚假模假样的,吓得某家心里一哆嗦。”

僧人将黄铜钱收进袖中,回头看看那些沙弥:“也不知那个贱皮子传出去的,竟引得你来挂单,千万不要声张。”

余休听见他说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知道对方误会了什么,他唯唯诺诺的说:“不会不会、大师放心。”

“跟我来。”僧人挺起胸,昂头往庙中走去。余休牵着马,赶紧跟上。

进了庙中,余休发现里面布置妥当,乍一看过去,还以为是进了大户人家的花园。

寺庙中路上到处都铺就鹅卵石,供人踩在脚下,极为舒适。时不时还有僧人低头走过,不断的洒水,防止起了尘土。

花花草草更是出奇,临近冬日还有盛开的,煞是难见。同时寺庙中梵音隐隐,似乎有僧人在吟诵佛号,让人心神一松。

瘦马走进来,连打几个响鼻,引得路过的僧人侧目,余休连连告罪。

终于走到寺庙深处,引导余休的僧人指着一排房说:“此地是甚规矩,想必你也知道一二。”

他还没有说完,余休又递过去一枚钱,小声说:“还请大师再指点一下,免得小可冲撞了。”

僧人摸着手中的钱,虽然只有一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于是说起来:

“凡是前来本寺拜菩萨的香客,男女都要分开,各自住一个单间,沐浴焚香后的第二日才能拜菩萨,否则会因为不干净惹来灾祸……”

余休听完,抓住重点,低声问:“果真男女都要分开?”

僧人嘿嘿笑了几下,回答:“然也,男女有别,本寺庙特意修缮了两处居所,唤作男室和女室,分别供香客暂住。”他指了指前面,“你自个去前面寻一间房住着,马牵到后院,有人会帮你照料。”

话说完,僧人似乎想起事来,便准备往回走,临了特意交代余休说:“往东走百步,就是女居士暂住的地方。”

他压低声音:“记住,白日里千万不能去女室,好歹要避讳着。若是让上面知道了,你我都讨不了好!”

“多谢大师教诲!”余休赶紧作揖,表示自己明白。

等对方走远,他牵着马走到后院,交给几个枯瘦的老和尚,然后才走回排房前,一边观察着寺庙中的情况,一边挑选房间,最终选了一间靠角落的。

“此地香火不错,每两间房就有一个人住着。”余休又往了东面的竹林看了看,想象着女室的情况,他摇摇头:“这些登门的香客也是大胆,敢把媳妇一个人丢在这里!”

余休不知,南仁寺颇有名声,连县令老爷都带妻妾来过,庙前大门上的牌匾就是县令所题。因此在其他人的眼中,这里是清净之地,无人会往腌臜事上面想。

而且来往此地的都是信客,有求于菩萨,自然是和尚们说什么,他们便做什么。

这不,余休还没走进房中,其他单间中就传来熏香的味道,显然是有人在沐浴焚香、辟谷养神,精心准备明天的朝拜。

等余休走进房间中,之后又来了几个光头,分别送上了茶水、香炉、热水、花瓣……并不像是修持的僧人,反倒是更像客栈中的伙计,恭恭敬敬的,服侍妥帖。

余休受用着他们的服务,对比之前在义庄中待的几天,顿觉现在过得才是好日子,心道:“难怪此地香火旺盛,和尚的服务竟然堪比青楼,还不收钱!”虽然他并没有去过青楼,但是不妨碍他拿书中的青楼和这里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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