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帮高总管解开蒙眼的布条,突如其来的亮光刺的他有些睁不开眼。等适应了刺眼的阳光,高元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亭台楼榭,青砖黑瓦的飞檐结构,四周则是高深的院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依山傍水,山上长着郁郁葱葱茂密的竹林。
竹林风声起,闲看云卷云舒。
“高兄,别来无恙啊。”
高元眯着眼仔细看了一番,一个熟悉的侧脸映入眼帘。
“黄兄?”带着些试探,高元问道。
说话的人转过了声,抚掌大笑道:“正是在下,老兄,好久不见,我很是想你啊。”
高元可没觉得被黄羊挂念是有多高兴的事,脸上有些捉摸不定的窘迫,但立即消失不见,随后恢复了一脸的笑容:“难得兄台惦记,我还正想着找个日子闲下来跟黄兄讨两杯酒喝呢。”
说着一拍腰间的垮刀:“这不公务繁忙嘛。”
黄羊拿起面前石圆桌上的一壶酒,示意高元落座。
“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个不就有了时间?说好了啊高兄,不醉不归。”
高元加以推脱:“使不得,使不得,府上有规定,公务在身不得饮酒。”
“呵呵,高兄,你不说我不说,谁人知?”黄羊给高元面前的酒杯满上:“这可是黄某老家自酿的米酒,醇香可口,仙人醉。”
“听其名,就是好酒。”高元端起酒碗闻了一口,满脸陶醉和满足。
高元押了一口老酒道:“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吧,找我来什么事,这又蒙眼的又喝酒的,无事不登三宝殿,黄兄就不要绕弯子了。”
“上次与兄弟在地下钱庄玩了几把,不知道兄弟可还记得?”
“那日手气奇烂无比,怎会记不得,不过你放心,你的钱我会想办法尽快还你。”黄羊的话让高总管心里一颗石头落了下来,总算明白这场酒的由头了,不赴无名之约,不上无主之宴席。
“还我?呵呵高兄啊,不是我黄某人小看你,那可是三百金那,还我?你拿什么还我。”
高总管端起酒杯一仰头,喝光了杯中酒,闷闷不发声。
随后,高总管眼皮也不抬一下,说:“那黄兄今儿是想杀想剐?”此话一说,颇有三分英雄气概。
黄羊端起酒壶替高元满上,道:“看高总管说的,这打打杀杀的,多伤和气,说来说去不就是钱的事?只要是钱能办的事那都不叫事。”
高元还是不说话,黄羊朝周围几个提刀护卫的侍从甩甩手:“都先退下吧,我跟高总管叙叙旧,不便打扰。”
“诺!”
遣散了侍从,黄羊压低了嗓门说:“高兄,休怪兄弟直言,若有冒犯,你多担待,现在有一事还需兄弟助我,只要这事成了,那三百金就当黄兄给兄弟的润喉费了,另外事成之后,再加一百金,如何?”
高元一听,手微微一抖,酒都洒了丁点到桌上,黄羊连忙给他补满。
“什么…什么事?”
黄羊俯身在高元耳边悄悄说了一番密语,随后重新正襟危坐。
高元一听黄羊的话,脸色大变,摇头说道:“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的地步,传出去,江湖人会怎么看我?这等卖主求荣的事我看高兄还是另觅良主,在下告辞!”
说完,就要起身,被黄羊按住了肩膀重新坐下,黄羊说道:“你看你看,这话才说了三分,你就急了,这不是在商量着嘛。”
“这事,没得商量!”高元一脸义正言辞,正气凛然,感动得黄羊差一点就要哭了。
“大人,贱妾给俩位大人温酒。”一粉衣长袖的女子低头,两手按在腰间,小碎步朝黄羊和高元身边走来。
谁知见此女子出现,黄羊换了一副面孔,猛然一拍桌子喝斥道:“混账东西!”
粉衣女子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磕头:“大人息怒,贱妾想着给俩位大人温酒,虽是早春,可天气尚寒,怕俩位大人冻坏身子。”
“那你可知我刚才已吩咐左右,不准任何人踏入这里半步,我跟高总管有要事相商,你为何又要自作主张?冒然闯入!”
粉衣女子头磕在地上咚咚脆响:“贱妾该死!贱妾知错,望大人绕过贱妾!”
磕了几个头,粉衣女子抬起了头,含泪看着黄羊和高总管,只一眼,如燕回故巢,门环惹铜绿,晨风拂绿了芭蕉。
高总管的心就这样被眼前的女子勾去了魂儿,一张鹅蛋脸不施粉黛也惊为天人,有仙女之姿,满眼的楚楚哀愁。
黄羊脸色阴沉,喊道:“来人,拖出去,斩了!”
高元见美人用求救的眼神望向了她,动了恻隐之心,拦住了前来架着女子就要往回走的侍从:“慢着!”
“黄兄,你这又是何苦?此女虽为妾,但好歹也曾为黄兄枕边人!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再不济也念一夜夫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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