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志恨的牙痒痒,手臂青筋暴露,拳头紧握“咔咔”直作响。

山魁见剩下的道士都绑的差不多了,抽出腰间佩刀,粗暴地拽过一道士,将刀架在他脖子上,两眼睥睨,说道:“我数三声,如果不想这位小兄弟人头落地,你们乖乖将人给我交出来!”

“三!”山魁拖长了声音数了第一个数字,周围没有一个人回应。

“二!”山魁环顾一周,沉寂依旧。

“一!”待山魁数完最后一个数,道士们都低下头,手里拽着的道士也瘫软在地,空气里飘出一股尿骚味儿。

山魁觉得自己脸面受到了侮辱,二话不说,一刀砍下,年轻的道士还没来得及呼救,便做了山魁的刀下冤魂。

杀鸡儆猴,见同门被杀,其余道士面如土灰,看着山魁如小鬼见了钟馗,良人见了恶鬼,身如抖筛。

现在才想起反抗,为时已晚,自己的身体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

山魁开了杀戒,见没人愿做出头鸟,凌厉的气焰再一次高涨,开始物色第二个下手的目标。

此时,一个道士忍受不了如此血腥残暴的场面,“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大人!大人高抬贵手,我说,我招,我知道大师兄带回来的娃娃藏在哪?饶命啊大人。”

“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来人,给这位小道长松绑!”

张天志拔出了乾坤剑,指向了刚刚服软的道士,说:“你今日若敢透露半个字,我定将自清门户。”

“张天志,你少…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一切都是因你多管闲事,师弟被杀了,你却冷眼旁观,你是把师兄弟们的命当草芥?”

山魁命人给那道士解开绳索,换了副脸面,说:“小道长,你刚才说因为他多管闲事,你的意思是他,带回了我们要的那小娃娃?”

山魁指着紫衣道人张天志,侧着脸反问到。

告密的道士看了一眼张天志,不敢再看第二眼,点点头:“正是!”

山魁一挥手:“拿下。”

张天志附近的虎狼卫立马冲了上去,想擒住张天志。

“区区蝼蚁,也想困我?”张天志连剑都未曾拔出,运出一股紫色真气,乾坤逍遥掌一出,扑上来的虎狼卫便被打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三五回合下来,硬是没有一个人能近的了张天志的身。

拂尘老道跑到山魁旁边,劝道:“大人,有话好好说,莫伤了两家和气,还是快快住手罢了。”

“住手,老东西,我先杀了你祭天,再拆了你这破道观!”山魁说着便杀气四起,将铁锤对准拂尘老道身子狠狠砸去。

山魁稳当当的以为会在一声清脆的开瓢声后,看到拂尘老道的脑袋满地开花,可眼前的这个老道纹丝不动,只伸出两根手指,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锤子的前端,大铁锤便动弹不得,

无论山魁怎么用劲,偏偏不能移动老道半分。

拂尘老道说:“大人,还是请回吧,非要带一人走,还请大人将老道带走。”

“我要你个糟老头子有何用?我只要这臭道士和那小娃娃两人。”

“那老道要是不依呢?”

山魁怒了,下令虎狼卫:“众将听令,此道观窝藏逆党,与朝廷作对!杀他个片甲不留!”

话音刚落,被绑的道士便被虎狼卫从后面添了几个窟窿眼!

拂尘老道见山魁不讲情面,甚至大有将灵威观赶尽杀绝的意思,便不再手下留情,手中拂尘化成一股利剑,乾坤派的剑道之术也非同寻常,与亲天府黄秋蝉的剑艺相比,乾坤派的剑分九层剑气,第一层便能破了黄秋蝉的七八层剑气。

而拂尘老道早已手中无剑,剑在心中,人剑合一,手中的拂尘也可作剑,所到之处,虎狼卫纷纷倒地不起。

张天志御剑之术自然没有拂尘老道深厚,但对付山魁,还是绰绰有余,再加上拂尘老道的两袖青龙,虎狼卫节节败退,成溃散之势。

除了被杀的道士,其他的道士见拂尘老道都出手,便再无顾忌,纷纷使出乾坤派的功夫。

山魁见风向有变,连忙带着剩余虎狼卫向山脚下逃去,边溜边对手下说:“快!快!叫人,叫人那!”

手边一虎狼卫连忙点头允诺,从九蟒白袍里拿出一根通体红色的箭,这支箭的造型跟背篓里的其他箭有些不一样,箭头处似乎更加厚重些,箭的末端一根引线露在外面。

只见拿箭的虎狼卫用火折子点燃引线,随后立马放在弓上,虎狼卫嘴里念叨着:“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将箭朝天射去。

山魁大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灵威观,哼道:“一群不知死活的臭道士,等着给自己备棺材吧。”

凤洲城内的虎狼卫见远处狼山处有驰援的信号发出,纷纷集结向狼山处奔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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