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年,又是儿媳认门大喜的日子,来,让我们举杯同庆!”高厅长颇受感动,站起身激情满怀。
褚副厅长也积极响应,啪!酒杯碰在了一起,大家一拥而尽。
气氛容恰,高潮迭起女人相邀、男人相敬,你来我往、我请你随,推杯把盏、一片挚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褚明凡见时机己到,脚有意碰了下聂婷婷的鞋。聪明的她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说:“褚明凡,初四、初五我们那天回去?”
“刚过完春节你俩就走?好不容易回来昨不多住些日子。小妹,我不想让你走。”莲花姐急着说。
“按时归队呗。拖假,也没有正当理由。”婷婷显得无可奈何。
“莲花姐,安电的事如果能够定下来,我俩就有回旋的余地。”褚明凡点拨的口气。
厅长夫人用筷子敲丈夫的碗:“高槐,明凡和婷婷春节过后就回农村,给他们生产队安电一事,你动点真格的不行!”
“放心吧,他俩的事理所当然就是我的事。”高厅长笑着,朝对面的褚副厅长举起酒杯:“实际讲这不算个事,着什么急嘛。”
褚家人都晓得,这位高厅长擅长喝酒,而且海量,全家人合起来也敌不过。明白人当然不说酒话。
“现在是冬季,树干水分少,立电线杆以后不跑弯。应早做准备才是。”配角褚爸爸搭了一句台词。
高厅长微笑地望着昔日的老上级。褚副厅长回望了他一眼,一笑,转过头漠然置之。
“高哥是个理性人,违背原则的事他是不会做的。”褚大姐旁敲侧击,边施激将法。
“哈……”高厅长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得在场人莫名其妙。
他这么大笑在这房间里往昔从未有过:“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看着褚家大姐,不知是在回答还是在问:“褚……叔,”这称谓搁置多年了,冷丁叫嘴难免有点儿僵硬:“几天前,报纸登载要抓革命,促生产,就是革命、生产两不误,给黑龙沟安电就是促生产嘛。”他习惯地用手指叩着桌子说。
“大叔,我就看不惯他办事扭扭捏捏的。那你还等什么!”厅长夫人强势地说。
“岂有此理!”高厅长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站起身,从酒柜上操起电话拨了过去:“是汪局长吗?”
“是我。你是谁?”对方的语气很冲,屋子里的人听得真而切真。
“瞎了狗眼!我是高槐。”
“哎呀,是厅长您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耳浊。厅长,您有何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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