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一个人压抑到极点，想哭都哭不出来。
她低头，黑色的碎发掩盖住她的神情，只是通过她双手抓扯着地上的毛毯，细小的手臂青筋暴露就可以知道她无边的绝望。
林牧然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注视着容素。
他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能听到她哽咽的自白：“你终……于还……是失言了，我……是……不是很傻……每次都被你……骗……，我……”
下面的话，林牧然听不清楚，只是通红那轻微的呢喃声断定容素还在表演。
只是这时候容素已经把自己盘成一个蚕蛹，仿佛脆弱而孤独。
令人不禁涌现出一股幻想，希望自己就是那个从战场上死而复生的将军，冲进去告诉她：“别哭，我回来了！”
林嘉和其它几位主考官都不由捏紧衣袖，好似就在战场旁听到女人低低的倾诉。
“我表演完毕，谢谢！”容素混带着刚哭过的鼻音站起来鞠躬。
一群人还沉寂在她刚刚的表演里，不知谁带头鼓起掌来，接着掌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容素盯着林牧然，他虽没有鼓掌，却微微晗首，表示了对她的认可。
林嘉被带着鼓完掌才发掘自己那时痴痴呆呆的傻气，尴尬地为自己找借口：“an还算有点眼力，没有让我失望。好了，你下去吧，如果你面试成功我们会电话联系你。”
容素从面试房出来的时候，华姐正担心的来回转悠，一边看着时间纠结小祖宗怎么在里面呆了这么久，不会又出什么事吧？
看到容素完好地走出来赶忙迎过去：“怎么样，主考官没为难你吧？诶？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哭了？你受委屈了？……”
容素见华姐一副要去和人拼命的样，立刻坦白：“没有啦，华姐，只是面试演了一个悲剧场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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