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见他不说话,心中暗暗觉得自己说话似乎有些太过直接了,而且她现在也不方便久坐,而且顾狂歌在宫中待得越久,她越容易露馅,不如让他先回去,过些日子,她布置好一切,也不必害怕他怀疑到自己头上。

她耐着性子周旋道:“王爷,不若先回去歇着,此事交给本宫来处理,后宫的事情,都是本宫打理的,自然会比王爷熟悉……”

顾狂歌半合着眼眸,漫不经心的靠坐在椅子上,一脸闲适,似乎没有在听容卿说什么。

容卿见他这幅样子,心中不免开始怀疑,他确定是来找人的,而不是像找个借口谋反?

“王爷,觉得如何?”容卿话音落下,等着顾狂歌的回答。

顾狂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太后,倒是很会替权陵烨着想,虽然年纪不大,处事倒是妥帖,尤其是说话的声音婉转动听,让人不由觉得耳朵发痒。

容卿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想要避开目光,可是又深觉不对,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道:“王爷,在看什么?”

“三日之后,给本王一个交代。”顾狂歌终于回过神来,脸色冷寒一片,接受了她的建议。

容卿松了一口气,脸上笑意更深了,道:“恭送王爷。”

顾狂歌看了一眼容卿,眯了眯眼睛,凑近她耳边,鬼使神差的道了句:“若是太后找不到人,便拿你自己来赔。”

容卿脸色隐隐发烫,昨晚他便是这般凑近她的耳边,说话时火热的呼吸便这样浮动着她的心弦。

容卿连忙后退散步,笑容僵在脸上,勉强扯了下嘴角,道:“王爷,请自重。”

“呵。”顾狂歌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女眷,扬长而去。

容卿背后汗湿了一片,半响之后才回过神来,让院子里候着的妃嫔宫娥全都散了,然后在领着宫里人回去。

容卿靠在软塌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完了,她命人去准备沐浴。

彩衣站在一旁给她轻轻按摩着太阳穴,一边问道:“娘娘,此事您打算怎么处置?”

“容本宫三思。”容卿觉着这次的事情有些玄乎,也摸不准顾狂歌为什么要找人?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心中欢喜?

她可不信,顾狂歌那种薄情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女子上心?指不定就是要找茬。

彩衣也不便多说,继续给她按摩。

不多会,小春子端着汤药过来,道:“娘娘,该喝药了。”

容卿不由蹙了蹙眉心,她自五年前便生了一种怪病,每到初一十五变会浑身发凉,冷的不得了,冬天就算屋子里点了五个火炉盖三床被子,依旧会冷的直哆嗦。

这药便是治她这毛病的,虽然药喝的多了,可是却没有丝毫效果。

“娘娘,这里有蜜饯,为你准备好了。”彩衣见她这样,立即将蜜饯呈上。

容卿还是不想喝药,道了句:“反正病也不见得好,不喝了。”

“娘娘,这药还是趁热喝吧,不然身子受不了。”小春子规劝道。

容卿还想找借口拒绝,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喝什么药?”

不等众人反应,去而复返的顾狂歌便出现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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