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薄雾从窗子的缝隙混杂着阳光投射进来,一直照在那鸳鸯红木漆的双人床上,容卿卷翘的睫毛微微眨动,眉头有些紧锁就仿佛做了什么噩梦一般。

“嘶……”伴随着一声长啸,还有噼里啪啦不知什么东西舞动的撞击空气的声音,容卿本来皱着的眉头此刻褶皱更加深了,下一秒就被吵醒,唰的一下坐了起来,耳边的声音却消失不见,她低头揉着太阳穴。

面上因为喝了那疗伤的汤药,气色倒好了许多,想想昨日,她已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只记得是接过顾狂歌递过来的药瓶,自己顽固的一个人上完药半躺在床上,想修养一会,却不料顾狂歌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也就没敢合眼,只能强忍着困意假装精神,也大概没过多久,身体便诚实的倒下了。

容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幸好还同昨日的一样,心中才放下了一块石头,虽然她知道顾狂歌不会对她做出什么,可是毕竟她身上背负着太大的秘密,一切都应该小心为上。

“嘶……”又一阵凄厉的叫声穿透整个屋子传进容卿的耳朵里,她略微分辨便能发现是马儿的嘶鸣,不知道这大早晨的,外面又在弄什么幺蛾子,心中想着,容卿就赶紧低头穿鞋。

虽说伤口牵动还略微有些疼痛,但是隐隐看去,已经结痂,估计不会留下什么疤痕,容卿不禁想着顾狂歌这药果然灵的很。

顾狂歌的药当然灵验,常年习武之人,大伤小伤不断,手中怎么能没有点宝贝。

许是因为晚上睡的沉稳,容卿以为此刻已经日上杆头,一扒拉房门,正碰见推门而今的丫鬟,此刻二人皆吓了一跳。

“公……公子…您怎么醒了!?”那丫鬟半低着头,面色上有着几分恐惧,容卿以往的起居同是她来照顾,一直是个机灵活泼的小丫头,如何此刻惊慌成这般模样?

“再抽五十鞭,姑且凑个整数吧。”一阵冰冷的声音传来,容卿听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一伸手将正来送换洗衣服的小丫鬟从面前往一旁推去,没了丫鬟的阻挡,容卿一眼就看见了在院子中坐着的顾狂歌,那椅子还是从正厅里搬出来的九蟒戏水根雕椅,手中端了一杯茶,正轻轻的往嘴边送去。

而在那顾狂歌的面前,是一众下人,围着一匹伤痕累累的白马,容卿一眼就认出来,那白马正是昨日里她骑的那一匹,昨日里她摔倒,马儿没了缰绳便不知跑向何处,怎么今日又出现在了府中。

“公子有所不知,王爷差人找了一个多时辰,说是…说是要惩罚……”丫鬟路过容卿时小心的解释,话还没说完,那手持鞭子的得了令正打算将手中的力道加大一些挥舞下去,容卿立马看不下去了,话也没听完,快步就拦在了那马儿的身前。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大早晨的对着一畜生发这么发的火?”容卿重新露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看着那拿鞭子的下人迟疑了一下退向一旁,顾狂歌的眉毛轻轻上挑,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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