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晨将苏妈扶至木梯旁的木椅上,随后朝那关合的房门走去。
闭合的房门忽然“咕嘟咕嘟”往外泛出血水,没一会血水越过房门淌到了虞晨脚边。
那血水呈黑红色,粘绸的像膏汁。
虞晨知道,这是她的阴阳眼看到的,而现实里,这木门下什么都没有。
虞晨想挪开脚,可是两脚已被血水粘住。
一双血淋淋的手,从血水中伸出,那又手攥紧着虞晨的两脚。
“带我走!”一声凄苦的男音响起。
虞晨望着攥住自己双脚的手,愣了愣:“是你吗,阿震?”
那人没有回复,血手陡然间消失,连同虞晨脚边的血水也在快速退回房门内。
虞晨试着挪动两脚,发现两脚已恢复自由。
虞晨料定,阿震就在这间屋子里。
手按在门把上,转了转,却打不开屋子。
“这是谁的房间?”虞晨问苏妈。
“那是先生以前的卧室,后来,先生嫌这卧室采光不好,就搬了出来。自那时起,这间卧室就一直锁着!”苏妈回道。
恰在两人说话间,大厅的玻璃门被一阵风吹开。
寒风呼啸着拂面来。
虞晨惊了惊,见一身黑衣礼帽的薛良春正站在大厅里,可没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虞晨定定神,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那对鬼母子,早消失的无影无踪。
风雨渐渐停了,阳光从云层中透了出来,晕晕暖暖的光芒,笼罩着这幢别墅,如同给别墅罩了层淡黄色轻纱,缥缈中带着股说不出的味道。
虞晨想,阿震是人是鬼她是真摸不准了,今天这种情况,她实在不宜再逗留,便向苏妈告辞。
刚出铁门,就见薛良春斜倚在奔驰车车门前,手里夹着根抽了一半的烟,眯着眼,正往外幽幽吐着烟圈。
一身黑西装,衬着那头黑油的三七分短发,倒是显得帅气精神,只是这副外表,与他平日的儒雅气差了些,反倒像现代版的薛良春。
虞晨按按脑穴料定,刚才薛良春是真的进了别墅,只不过只有她看到。
“来接我的?”虞晨朝唇角挂着笑意,笑得人畜无害的薛某人说。
薛良春将两条大长腿放直,挺拔的身躯,笔挺的如同一棵白杨树。
“来这里做什么?”薛良春将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皮鞋踏了踏。
“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没想到,这里是孟先生的住处!”虞晨尽量将话说得自然些,好像她真的是逛街逛到这里,看到一幢别墅就进去小坐了会。
谁知道,她刚从鬼屋出来,又遇上薛良春这只魂渣子,她是命里犯贱,注定要跟鬼魂打交道。
薛良春唇角往上扬了扬,一脸的如沐春风,可虞晨已感到,他笑容里的不真切。
这家伙每回生气时,就笑得越厉害,真不知他的爹妈到底有多异类,才会生出这么个怪物!
恍恍间,虞晨已在心里将薛良春诽了几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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