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降走后,烟尘从附近的草里被带起散了出来,然后一滴鲜血准确的滴在这位青年右三步小腿处的草根上。传闻中的血溅五步,没想到是用枪刺出来的。这个地方出现了两个带着黑色铁质面具的人,这位青年发现了之后,以极快的速度,将枪准确的刺入第一人的咽喉同时划破第二人的脖颈,枪带着第一人大概有一百二三十斤的重量挑起了第二人脸上带着的面具。

这人嘴唇发紫,面色僵硬,而数以千计的刀痕布满在脸上,一切都是无比的丑陋唯有这一双灵动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青年。

青年说道:“端是一位好少年,却沦落到了这般地步。”说完枪进,穿透脖颈,第一人的脖颈左边被彻底撑破,掉在了地上。收枪的时候,枪杆上残留的血被青年擦到了第二人的身上。灵动的眸子男人,如圈羊屠宰,杀之,净之。

青年将这里的痕迹全部收拾完之后才离开这里,而离开的时候,也到了傍晚。此时万家灯火通明,城门上的灯火接连的交映着,再有小半个时辰,青州的城门便要关闭了。青年自然是不会回城的,既然从那里出来了,时间上岂是他能耽搁的,提了提气息,纵身便如猴子一般攀树而上,身形似神箭手用尽全力向天空射出的箭一般直冲而出,直达很远的地面然后再借力而前行。

但凡锦衣夜行者,虽然衣着不显人前、不为人知,但若有人遇见,必然觉此人,非怪癖之人便为大事之人。将军说过,若遇到这样的人,能避则避,能追则追,但千万不可动手伤其性命。国朝的兴盛衰亡,有时或许便因这一人而改。所以青年自离开之后,虽是锦衣夜行,但没有任何阻扰没有撞到任何不可为人知的事。并非世上的所有路都没有任何事来阻挠,是将军说,然后如此。

但将军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所以这条路上出现了马蹄踏裂泥土,铁剑划破衣帛的声音。于是青年躲在了树旁,借漫天的枝丫和天上的月影遮着身形,收了一身气息,静静的等待。

马蹄声越来越大,同时至少两种硬质兵器之间进行碰撞产生了大小在马蹄声之下却不被混淆独立而出的声音。

逐渐接近了这里,最前面的马上有一位面容姣好的男子,侧坐着身子,使着一把半面开锋,古意盎然的君子剑,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边角地方多是破布条,回身对着后面追的人防着,剑招快速而威猛,大开大合之间,不甚精妙却往往能伤人。

此人大叫一声:吓坏老子了,你也是关外数一数二的豪杰,这动起手来怎么这么阴狠,招招都是玩命的打法,那死娘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后面追着的是一位瘦弱的男子,用着一把九环大刀,面色冷漠,仿佛机器一样,一旦两人之间的距离够他使着一招两式杀此人,便毫无顾忌地动手。此人以伤换伤的打法,遇上这等不要性命的打法,也唯有被一路压制了。

瘦弱男子说道:“杀你这等奸邪小人,还需要什么好处?便是不识得红姑娘,也该在你身上劈砍几次。你现在若是放下兵刃,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此人大叫一声:“不知道你这浑人放的什么乌漆麻黑的狗臭屁,你现在若是放下兵刃,爷爷一高兴兴许也能让你死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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