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着这一动静,偷偷割开了藤蔓,猫了进去。
“呀!你!我道是谁!一个妇道人家,在这做啥!”笑歌声音抑扬顿挫,嘿,怎么听起来还有些唱戏的味道。
但那女子仍然立于原地,看着笑歌,似乎不在意他接下来准备做什么,这也怕是对自己实力自信的表现吧。
笑歌也是继续自己滑稽的强调,一步步走向那女子。我则继续一步步伏到柱子后面,离那女子已不过五步之距。
笑歌也是一步步走到了女子面前,立在了老七一旁,他一手搭在老七肩上,横眉怒喝道,“不论何由,乱我友心,当诛!”
笑歌一手紧捏了老七的肩旁,借而起势,一脚就照女子踹了上去。
不过那女子面对笑歌的攻势,理都没理。“滚”地一声,笑歌就如秋风落叶,毫无反抗之力,飞了出去。
老哥!你跟我开玩笑的吧!我看到这场面,眼珠子都要给瞪出来了。我本估计这女子大概能抵个两个老七那么厉害,或者最多也就华温那一线水平也就不错了。
但看这一手,少说也得跟封青云差不多了。这些人都是长久立足真气境外加往上一辈顶尖强者亲自培养出来的人才。与旬长老这些外来户,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这种水平的人,哪是我们能解决的?!再给我上几十年,还差不多!这等人物的四十年,岂是白活的?
我躲在柱子后,浑身都在哆嗦。天杀的!怎么能惹到这等人物?
我也不是怕,而是我深知这等人物到底有多可怕。
我与封青云,待了那么久,与他过手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笑歌,够厉害了吧。被老七那么推崇,结果呢?当年一见面,就被封青云两招拿下。我自己虽然也不算强,但是好歹也算有点战斗力,但是当年被封青云一招孔雀眼拿下,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我心里骂了自己一百遍,为什么要到这鬼地方来,结果现在进退两难。越想越烦躁,越想越愤怒,耳边还不断响起笑歌躺在地上的呻吟。
你妈的,真是个懦夫,不就是一死了之吗?再差还能差到那里去?我一把拿出笑歌给我的瓶子,倾泻在剑身之上。盯着那女子的背后,只怕是我最后一次出剑了。
我的身体刚才还是微微颤抖,到现在已经剧烈的颤抖,我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害怕,完全被兴奋所替代!既然是最后一次,那就要来我人生中最精彩的一剑!
那女子已慢慢向笑歌那边走去。老七的面容,也出现在我眼前,他不知为何,已经满脸泪痕,昂起头颅,闭着双眼,似乎在追忆着什么,他这状态,也不可能帮忙了。看来我们这几人,怕是都走不出这殿堂。我长叹一声,周身一松,多想不如即动,那女子背对于我,是时候了。
我的脚跟提起,着力于脚尖,如脱弦之箭一般贴地平飞了出去,继而腰间发力,带动大臂,浑身的力量聚于手上之剑。带着我的痛快,一剑刺去。
古语有云,剑法应诡异多变,虚虚实实,料敌先机,洞若观火,找出破绽后,一击必杀。但是我这鸟屎般的性格,不适合,我不喜欢慢,也不喜欢等。
剑只要在我手,那就该与人杀!她若能拦,那就再来一剑!两剑不够那就三剑!要么她死,要么剑亡。而剑亡则我亡,剑不死我不死。哪有那么多废话!
“一点芒如流星!”剑临那女子后心之时,我大喊了出来,“转身过来!受剑!”
即使我是偷袭,我也觉得我根本杀不了她,但是我必须要她要正面拦我这一剑歹我死之前,出的是堂堂正正的一剑!而不是那屑于偷袭的鼠辈之人!
女子似乎早已知晓我的存在,慢吞吞转过身来,看着已在她面前的剑,眼睛忽然一亮,接着伸出葱白的两根手指。
“叮”的一声,我的剑若如那水里跳跃的鱼儿,那这女子的两根手指,如同捕鱼之人的大网。她竟然只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我全身聚力的一剑!
当初封青云,也只能卸,而不能接!
我怒发冲冠,是对于自己这些年来的不忿!而今这剑法的造诣,竟不如一女子的两根指!
我又不知何处爆发的一股力,又送上我的肩膀,递到我的腕部。剑如同抵住万斤巨石,发出轻鸣之音,继而嘶鸣,接着就是惨烈的咆哮!我手里的剑,是硬剑,但现在已经被弯成满月之状!但它还是未能再进一步!
女子眼中却尽是怀念,这是什么意思?!至于这般看不起我?!我的眼前已弥漫上一层血雾,虎口已尽然崩裂,鼻腔耳内,一股暖流淌了出来,“再吃我一剑!”
女子叹息一声,双指微微发力,那被笑歌打造了几日几夜的上好精铁剑就应声绷断。
我嘴里一甜,本应爆发的气力却与逆流回来的一口气相撞,闷意上涌,一口血液便喷了出去。两只手臂血管尽数炸裂,顿时整个人都被猩红的血液所浸浴。
女子又是长叹一声,“你为何与他,如此之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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