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来,对!就是这个张秀兰,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掩藏了她真实的身份而改姓了张,逃脱了场场政治运动的严查,又下嫁给了勾文革,解放后,颜永章进了监狱,就听说有个张秀兰的女人歇力劝说婉霞与他离婚,害得自己妻离子散,现在又多次要害永泰,为了得到我门无字传功天书,杀了这么多的人,连自己的丈夫和师兄都杀,现在又用反动标语来害永泰,这祸害必须交由政府来惩罚!他来到大队办公室,首先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进专案组办公室,说:专案组的同志,我有重要事情说。组长陆庭明见颜永章要提供线索,忙说:你终于想清楚,要帮我们揪出炸电厂的同伙?还是举报杀死唐国泰的凶手?或者是谁写的反动标语?颜永章环顾了办公室所有的人,陆庭明忙打手势让没穿制服的人全出去,有公安员替他端来了凳子,他坐下说:炸电厂杀害唐国泰和写反动标语都是一个人所为,从字体来看,她就是解放前国民党女特警勾艳丽…………。专案组的人细细地听了他的叙说,陆庭明问:你是咋个知道了这些的呢?他笑了起来,说:真是活糊涂了,忘了告诉你们,我本人就是那个国民党警察局的大队长颜永章。专案组的人一听,全都站了起来,他仍是笑了笑说:我的事,你们先别紧张,现在是查反动标语是谁写的要紧,有空你们再到绵阳绝密档案室慢慢查我的档案吧。陆庭明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打了一个让大家坐下的手势,问:原来你的档案在绵阳绝密档案室,现在查出来了么?
他笑了笑说:查是查出来了,有什么用呢?原来的单线领导人钟文都死了,原来被我救出来的几个共产党人,现在都不在了,谁能证明我所做的一切呢?还好,现在党还接受我继续革命,这就行了。陆庭明离座,给颜永章泡来一杯茶,说:查出地下共产党员的绝密档案,却只换来继续革命,你……。他笑了,说:比起死去的同志,我颜永章是幸运的了。陆庭明点点头,说:你能帮我们想想办法?颜永章侧身看了看门外和窗外,才如此这般地讲了他的计策。一个公安人员说:你这是让我们先来个打草惊蛇,然后再逼狐狸现原形。他说:不过,我的话可要说在前,她可是旧江湖的夜来香欧阳艳丽,武功又高强,又是国民党精心培养的特务勾艳丽,狡猾得很哟。年青的公安刑侦人员可不信那个邪,全都是擦拳磨掌的,于是,停下了大海捞针似的查对笔迹,与那些不着边际的寻问,有公安人员专门去了勾长寿家,问了一些张秀兰的过去,临走取了勾长寿和张秀兰两人的指纹,却避开笔迹一事不提,就走了。
不到半天时间,全大队的人都在议论,说写反动标语的人是国民党的女特务,因对共产党怀有刻骨仇恨的心情,是利用了无人能查的反手毛笔字体来诈害颜永泰,专案组已经开始在调查她的历史了等等。就在这沸沸扬扬议论和暗中监视中等到了黑夜的来临,围捕大网迅速撒开,到深夜二点多钟,都不见勾长寿家有何动静,就有那年青公安人员沉不住气,说:不如去敲一敲门,给她来个投石惊水?陆庭明想了想说:也行。于是,那公安员带着几个民兵大步大步地走到勾长寿家门前,使劲地敲起门来,勾长寿在屋里问:是谁?门外答:我们是公安局的,要张秀兰去一下专案组。屋里点燃了煤油灯,随后门也“吱呀”一声开了,勾长寿披件衣服站在门口说:哪有半夜三更要搞调查的?公安人员推开勾长寿,一步跨了进去,却冷不防从门背后窜出一个人来,闪电般地从公安员背后快速,准确地掏了公安员腰间的手枪,年青的公安员反应也相当的敏捷,双手反过双肩,欲抓偷袭者的头从肩往前摔,可是,这偷袭者却是内行,手枪闪电般抓在自己手中,再闪电般地一脚踢在公安员的身上,公安员不由自主地扑倒在屋里。
后面的民兵发一声喊,猛地冲了进去,“砰”偷袭者手中的枪响了,民兵“哎哟”一声,随着他本人的惯性,扑倒在公安员身上,趁几个民兵一怔这间不容发之际,猛地朝门外冲去,外面围着的人这才“哗哗”地拉着枪栓,齐声大吼:不许动!
偷袭者哪管你这些,朝围上来的两人又是“砰砰”两枪,但听两声惊恐的呼声,并没有人倒下,公安员和民兵众多,开枪不便,尽管偷袭者已然开枪,大家也只好朝天放枪,以此来威吓偷袭者。
谁知这偷袭后的逃跑人却是拼了命的,她才不管你是真开枪还是朝天放,她开了两枪后,没见有人倒下,就使出牛一样的力气,推倒左右朝她扑来的人,再猛力掀翻面前的人,闪电般地朝河边林场奔跑。
一时间,整个大院子都惊动了起来,枪声、呐喊声、小娃娃的惊哭声、救人的紧急声、远远的狗叫声,响成一片,电筒光和子弹在逃跑人后面划破了黑夜,尾随着也冲到林场边,随即,逃跑人如鱼窜进了大海,就消失得无影无途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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