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门之后,琳达心跳很快。
因为熟知欧罗巴地下世界的现状,她很清楚哥布林的愚昧,贪婪和残忍。这就是一伙自卑又自负的扭曲族群,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强者的同情心,对弱者却毫无人性。
她出于某种赌气心态带周青峰来找哈希姆,立马被男人纵火烧庙的果决和狠辣折服。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了上来。
偷偷潜入哥布林的巢穴,这其中的风险极大。毕竟‘蚁多咬死象’,哥布林别的本事没有,人数却实实在在的多。
虽说纵火引发混乱,街区的普通哥布林应该难以来援,可光是这这巢**的哥布林打手就十几二十个。
可千万不能小瞧了这些家伙。
虚掩房门,琳达就听到周青峰按倒抓进来的哥布林。她听不懂‘阿语’,只看到两人对话没几句,周青峰就将猎物的上衣撩起盖着其头脸,一刀割开了其颈侧。
颈侧大动脉的血压很高,呲的一下就喷出来,被衣服挡住。
这一细节让琳达很是惊讶,因为周青峰做的实在太顺手了。不是经验丰富的杀手,很难做到这一点。
电影中割喉看着很酷,可在现实中割喉是一种很麻烦的杀人方式,很容易搞的到处都是血,极其狼狈。
猎物割喉未死,倒在地上捂着脖子,身体直抽。琳达能感受到其濒死的恐惧,被血水灌进气管和肺部的痛苦。
周青峰手掌上溅了些血滴,随便擦了擦,又起身悄悄推开了房门。
“你杀过多少人了?”琳达还是紧随其后,低声问道。
“没多少。”周青峰知道琳达为什么发问,“但我擅长干这事。”
哈希姆的巢穴是老式的家庭公寓,走廊外是两排房间。这地方过去很可能是个旅店,现在却成了个魔窟。
周青峰从一个房间走出来,能听到其他房间里传来各自不同的动静。有男人的喝骂,喘息,大笑,还有女人的痛哭,哀嚎,呻吟。
“我从走廊尽头开始,逐间清理。你在楼梯口,帮我盯着楼上楼下。”周青峰低声说道。
他轻快的走到另一个房间门口,推开房门,屋子里也是简单的一张床,一个哥布林压在个女人身上。
外头都着火乱糟糟了,这哥布林还是毫无反应,继续快活。
周青峰反握匕首,上前就从目标的后背扎了进去。锋刃避开了坚硬的骨骼,从背肋的间隙插入心脏,一击致命。
目标因为背部的疼痛而猛然一叫,试图要翻身自救。可他翻身后就从床上跌落,倒在地板上,瞪眼看着凶手。
床上的女人像死鱼般躺着,她全身赤luo,神情麻木,一只手臂上全是针孔,像个活死人。她不是黄鹂,是个西方女人。
周青峰毫不犹豫的掉头,又推开另一个房间的房门。房间里也是一男一女,只是这另一个哥布林没有压在女人身上,他不知道发什么脾气在暴打女人。
周青峰从背后割喉,血水喷到墙壁和地板上。至于被殴打的女人,枯瘦如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死了。
这也不是黄鹂。
第三个房间,里头是个年幼的女孩,才五六岁,腿上全是血,哭都不敢哭的蜷缩在角落。找到她时,她浑身都在发抖。
周青峰就这么推开一个又一个房间,每次进去不到半分钟。有的房间有人,有的没人,有的只有死人。每进一个房间,他的心都冷一分。每走出一个房间,他的手就硬一分。
当第七间屋子被清理完,楼下传来脚步声,两个哥布林打手叫骂着走上来。他们正在骂突如其来的纵火,因为这影响了生意,今晚肯定没人有心情来这里消费。
琳达在悄悄后退,周青峰则调转刀锋走过来。当他靠近,琳达已经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不管如何小心,他持刀的手臂还是沾满了血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我来。”周青峰指了指自己。他走到楼梯口,背靠墙壁,当前头的哥布林打手刚一露头,他迅雷般伸手揪住其脖领向后扯,用蛮力将其扯的脚下趔趄,脑袋一低就栽倒在地。
后一个哥布林还没搞清发生什么事,一柄匕首就从楼梯拐角伸出,直接捅进了他的胸口。
匕首一进一出,血水四溅。
尸体无力的倒下,顺着楼梯噼里哐啷的摔了下去。
前头被扯倒的哥布林这会才刚刚脑袋撞地,嘭的老大一声。不等他踉跄爬起,已经掉过头的周青峰就上来补刀,刺穿其背心。
这下动静有点大了。整个匪巢里的哥布林都被惊动。各处都传来喝问声,相互呼喊,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身处敌巢,阵阵惊呼令人悚然,琳达就觉着心头一紧,就想去拉周青峰后撤。可这个家伙却犹如脱缰的野马,他竟然丢下琳达,自己一头朝楼下冲了过去。
周青峰在国内见过这种地下的场子。有的场子专门给人溜粉,有的聚众赌博。这种地方一楼绝对不住人,就留几个看门望风,负责接待的。
二楼作为‘营业场所’,也基本封闭,外面看不出什么情况。三楼以上给看场子的人住,或者是逃生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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