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很清净,每个包间摆放着各色不同的花种,长长的走廊散发出幽香。
看得出来,包间都是留给身份尊贵客人使用的,每一间房门上都写着甲乙丙丁的几字好做区分。谢明月按照在大堂里记下的位置,边走边望寻着温如宁的包间。
刚过走廊拐角处,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柜台上摆放着一个珐琅月影戏双连瓶,而在瓶身后面,是一位女子的翩翩衣角。
她在跟另一个人对话。
“胭脂,你不能进去,那温如宁没安好心!”一个不太成熟稳重的男声响起,语气里夹杂着不安和急促。
胭脂还穿着方才的描花长裙,妆容也未有丝毫变换,听到男子的话她轻轻别过头,语气里多了一丝无助:“谢郎,我知你心意,也知温大人并非正人君子,可是……”
她身在颠簸浮沉之中,哪里容得自己做一个决定?
被叫做谢郎的男子明白她的话,可也断然忍受不了自己心爱的女子被其他男子羞辱。在大堂里的一幕大家都看见了,胭脂语言犀利,没给温如宁一丝下台面的话语,可见她真心对这位权势尊贵的温大人没什么好感。
适才,温如宁遣身边的小厮阿贤来告诉胭脂说,温大人想为刚才的言语鲁莽给她赔罪,还望她赏脸去包间一趟。
哪里能去得?谁知道进了那扇门会发生什么事情?
念及此,那名谢郎的男子愈加愤慨,将胭脂的手腕大力拉住,沉声道:“胭脂,你不准去!我不怕得罪什么相国,我只要你好好的。哪怕,我现在不能给你什么名分,但是我能够庇护你,用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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