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炉而坐,刚从舒洛儿手中接过鱼肉,青灯就迫不及待的大快朵颐,风卷残云后拍着胀鼓鼓的肚皮,满足地眯起眼睛对舒洛儿道:“可惜啊,马上就要道别啦,再也品不得舒姑娘的厨艺。”

“江湖之大,再见不难,大师要是真想念我这味道,日后可到武当山找我。”舒洛儿俏皮笑道。

青灯歪过身子连连摆头道:“不不不,武当山?不去不去,那里的人个个都板着脸,吃也吃不香,不去不去。”

餐毕,小憩。

这时,舒洛儿突地伏身拜道:“这几日承蒙大师指教,晚辈受益匪浅,此番妙月之行可遇大师授经,舒洛儿三生有幸。”

夏寒实在猜不透舒洛儿内心存在,平日她行事粗鲁,大大咧咧,却也有似水柔情的时候,昨天蛮不讲理,今日待你又体贴入微,这落差体会像是在逛一座纷繁复杂的迷宫,徘徊其中找不到出路。

青灯道:“起来吧,孩子,佛渡有缘人,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

舒洛儿将灵剑子诀交还青灯,三人道了珍重,顺着青灯所指山路绕开毒瘴,又沿湖流走了许久才到了山脚。

山上,青灯孤吟:“一曲阳关饯日月,十年星辰苦诀别,天地黄泉皆幽冥,人间沧桑多夙往,半斤酒,慰亡友,独洒青冢泪满流。”

夏寒与舒洛儿一路谈天说地,停停歇歇又走了几里山路,来到一处凉亭,便是再也走不动了。

舒洛儿拭拭汗喘道:“若是七位师父问起你我二人这几日行踪该作何交代?”

夏寒顾不上满面汗水正欲开口,这时山路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师妹!”

二人寻声望去,竟是严今初,只见他正低头踩着阶梯慌慌落来,坦荡豪放的大笑伴随着肢体手舞足蹈像极了脱缰之马。

舒洛儿看到严今初立马转了脸色,背过身子杏眼圆睁,仿佛心中怒火如火山喷发。

“师妹!”严今初走近又叫一声,见舒洛儿背身不看自己,一脸困惑看向夏寒,夏寒苦笑挤出爱莫能助的表情,严今初心中明白出个大概,激动上前抱住夏寒喜道:“老弟,你……你们没死!”

夏寒看着眼前的严今初,只见他眼眶深陷黯淡无光,一头蓬乱长发散发着股股恶臭,脸上久违的喜悦也显得凄惨落魄,像极街头讨饭的丐帮弟子,仿佛下一句就要说出行行好之类的话来。

“严兄,我们没事。”夏寒微笑安慰道。

“他巴不得我们死了!”一旁舒洛儿气冲冲道。

“师妹何出此言?”严今初脸色略显得惶恐不安。

舒洛儿转头骂道:“我们死了,你就可以天天去山下喝酒寻醉,便也没人能理你了!”

严今初被舒洛儿训得突然,却不知自己何处惹恼小师妹,央央低声道:“那日之后,我与几位师父在洞周附近寻你们几日,可半点影子也见不着,潭洞上空连崆峒轻功好手也飞不出去,我……我像无头苍蝇一样……”严今初声沙腔凄,仿佛就要哭出声音,夏寒见他平日潇洒自在,如今这般苦涩,心中十分惊讶。

“那你在醉月楼喝酒又怎么说?”舒洛儿不依不饶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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