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并蒂双生花,一花湮灭一花还。”许如寞用手摩挲着银丝花纹,上面的一针一法实乃绝妙,做工精致,栩栩如生。单瞧着入流的针绣便知出自王宫,而确定身份的是这“双生花”。

“双生花乃东明之圣,历代王廷贵族都会在衣服上绣着双生花图纹,彰显王族身份。”贺兰司卿沫摸着下颚,从上至下再细细看了一遍,顺便欣赏了一下男子俊脸,须臾,他意味深长的“嗯”了一节音。

“你知道什么了?”许如寞见他思考得有模有样,莫不是……

“长的不错。”

许如寞扶额,目光再转一旁,紫世颜依然故我,无情显,不言语,也不知此刻他是否同他一样无语。

稍而,许如寞上手欲解其衣带,着手际被贺兰司卿正义阻止。“许如寞,看不出来啊!没想到你跟衣冠禽兽还是一家呢!”贺兰司卿嬉皮笑脸的指责,让人看起来怪不正经的。

“别多想,我可没殿主那般癖好。大夫诊治还需诊金,我堂堂医仙救人,怎能吃亏?看他这件衣服挺值钱,正好扒下来抵作我的酬劳。”

“你把人家扒成光泥鳅,倘若怪罪起来,你对人家负责吗?”

“不正如你所愿?我见你一直盯着人家,想是起了色心,如此你便可以为所欲了。”

贺兰司卿虽怫然,但脸早已羞红,没想到许如寞一派正人君子也会说出风花雪月。贺兰司卿本是女子妆容,加上脸的红热,与娇羞女子一般无二。“你……小公子,你家许如寞学坏了,快管管啊!”

“醒了。”紫世颜轻言意指,二人看去,男子眼睫微颤,眼帘缓缓上拉,露出一双明澈瞳子。

“救命之恩,不甚感激。”东方初朝眼前的三位恩人深深地福了一礼。

“多亏许大夫妙手回春,还给你输了不少真气。”贺兰司卿附近身子,悄悄对他说,“咱们这许大夫最怕吃亏,刚才差点要扒你衣服抵债呢!”

东方初闻之,又向许如寞弯腰一拜,言语感激道,“多谢许大夫,只是我这衣服可卖不出几个钱,待我回去定会报答许大夫的救命之恩。”

“值钱的是你的身份。”不作吭声的紫世颜转过脸来,一副霜颜凛然近面,令东方初心头一悸。

在未弄清敌友之前,他需慎之又慎,即便他们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我的身份?哈哈……不过尔尔,公子说笑了。”

“哈哈哈……家弟就爱说些奇怪的话,公子见怪莫怪。”贺兰司卿故意搭着紫世颜的肩膀,以示亲近。紫世颜毫不给面,直接抽开身往舱外走去,留下贺兰司卿在强颜微笑,嘴角扯出的笑意在人看来是多么无奈和尴尬。“他……他就这样,不善言辞,不苟言笑。”

东方初礼貌的笑了笑,诚然,眼中却隐不去那丝忧惕,目光时不时往外瞟去,似乎还停留在紫世颜的那一句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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