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剑刃贴着贺兰司卿的肌肤,叫他不敢妄动。“……朗朗乾坤下,何人如此大胆?”贺兰司卿怯怯的侧过脸庞,一看竟是东方初,惊怕的心立马安下,“初殿下,如此对待一个女子未免太失礼了。”

东方初收起剑,“说吧!风尘身藏何处?是不是在贺府?”话至,剑刃半出鞘露出锋芒。

“初殿下……我不明……”贺兰司卿怯生生的说着。

“不明?贺兰,我敬你是父王的红人,但你不要得寸进尺。”东方初声色俱厉,剑刃“锵”一声入鞘,贺兰司卿惊魂未定,被他收剑的声音吓了一跳。

哎!并非我有意欺瞒,是你的风尘不想告知行踪。“初殿下,我虽然不知你是从何得知的消息,但这绝对是谣传,没有的事。”

贺兰司卿再度否决,东方初满腹狐疑,尽管她如何狡辩,东方初也不会轻易相信。他冷冷哼了一声,提着剑转身而去。贺兰司卿见人影在转角消失,整个身体方才松弛下来。紧贴白刃的脖子仍遗留一丝寒意,他摸了摸,却碰到了一道小划口,还隐隐作痛。“发威的猫不好惹啊!”

暮至,沉寂的夜空托显得贺府无比幽静。

内院,月光皎洁,撒满一地银华。一颗颗葡萄挂在藤上,即便是夜晚,也争先凸显自己的可爱。叶风尘端来香茗与许如寞共享,葡萄棚下,轻风作陪,别提多享受。“好茶,叶公子好品味。”

“许如寞。”贺兰司卿急匆匆跑来,未等许如寞询问,他便急着开口,“为什么他不理我了?”

许如寞慢慢的放下茶杯,不慌不忙的回答,“赔礼道歉呗!”紫世颜生气,主要是他能将陌生人放在心上,管东管西,却遗忘了他们之间重要的情意,可怕的,当事人浑然不知,紫世颜自然是爱理不理冷暴力了。

道歉?贺兰司卿根本不晓得自己错在何处,一上来就要他道歉,于他而言过于莫名其妙。但是他实在受不了被当陌生人的日子,这些天无论他怎么撩紫世颜皆是无果,只好来求救许如寞。“我要如何哄得他消气?”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吧!他心想。

许如寞泯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一碗元宵,搏其一笑。”

“你让我下厨?”贺兰司卿惊讶道。都说君子不下厨房,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去厨房舞菜刀?

许如寞又泯了一口,“加油!”

贺兰司卿想了片刻,坚定的转身而去。叶风尘听着他们的对话些许不解,许如寞对他笑了笑,敬上一杯茶,“这姐弟两就这样,来,我们继续……哈好茶。”

房内,一桶水浴冒着白气,紫世颜宽衣解带,身子浸入水中,浴桶里的白气将其笼罩。一个身影在房外出现,紫世颜警惕心提起,朝房外一喝,“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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