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客哂笑,伸手将青花瓷杯里的棒棒糖取出,放入嘴里,咕哝道:“盛队,有话就直说,没什么好顾忌的。”

盛励新从办公桌前走过来,坐到江客对面的沙发上,给自己也倒了杯热水:“你就没想过,或许是有人企图掩藏他们真正的社会身份,否则一旦被公安部查到他们所有人的真实信息,按照当时那种情况,整个组织将会岌岌可危。”

江客眉梢一挑:“有道理,盛队的思考方式永远是以对方是罪犯为前提。”

盛励新端起瓷杯,吹了吹氤氲的热气,乌黑的眸底隐上冰冷:“难道不是吗?你口中所谓的灰鹰被冤枉驱逐也仅仅只是一面之词而已。”

江客嗤笑,目光移向盛励新刚刚一直盯着的那副空白横幅:“那盛队有没有分析过,是什么原因导致灰鹰整个组织大规模叛变交战呢?”

“……我的已知信息告诉我,他们一直都是双面身份。”盛励新摊手,仍然固执己见,“所以,背叛或者不背叛,对他们来讲,有意义吗?”

江客抿唇,嘎嘣一声咬碎棒棒糖,嚼了几口,旋即一笑:“盛队今天的态度很微妙,竟然没批评我污蔑公安部门。”

盛励新蹙眉,轻轻放下瓷杯:“上次是我的问题,冲动行事,还希望你能理解。”

江客一手支起额角,斜倚着沙发扶手:“那究竟是什么问题引得一向沉着的盛队长那样急躁呢?”

盛励新最看不惯江客这幅吊儿郎当的德行,从鼻息间淡淡哼了声,他冷笑:“难道不是三小姐有意提起了药白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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