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来自西伯利亚的超强寒流席卷了大地,农场也进入严寒时节,房间外面训练场上滴水成冰,早上十公里武装越野回来,眉毛上和嘴巴下面的围脖上都结上了霜,天气比化雪那几天还要冰冷。
就在这天气最严厉的时候,千公里拉练开始了,途中还要进行躲藏打等科目训练。
早上八点,鹘鹰中队正式出发。他们先进入牧场,从牧场西北方向继续行军。太阳落山后,冻得发硬的作战服和背囊哗哗的响,水壶被揣进怀里,不然很快就会被结冰,想喝水的时候只能干着急。
晚上五点半,天黑下来的时候,他们进入了原红桃k行动的山区。整个行程一百公里,路上除了吃饭,几乎没有休息。每个人都感到了疲惫。
全天最高气温也没超过零下2摄氏度,没有了日照,气温迅速降了下来。这时队员们才体会到行军的时候还算的上舒服,因为不冷,又因为正当大家准备安营扎寨时,杨志又下了一道命令:进行了夜间潜伏和战斗演练。
这下队员们可苦了。
夜黑风高,天寒地冻,气温已经降到零下十五度,趴在山坡的干草丛上,不过五分钟,就能体会到冷彻入骨的滋味。呼延风带领一分队潜伏在北面山坡上,又恰是风口处,他们简直到了冰窟一般。
刚开始,厚重的作训服还能抵御一阵寒冷,但没过多久,寒气从脚底渐渐涌了上来,脚腕也冻的生疼,风也透过头套,像刀一般地拉着每个人的脸。寒冷让呼延风忘了白日行军的疲惫,而饥饿又渐渐袭来,让他一次又一次地缩进身体还不停地打着寒颤。
实在受不了,呼延风让两个人一组,将背囊里的雨衣取出来,将硬邦邦的两件雨衣裹在身上,暂时挡住了寒风。
但还是冷的要命。呼延风和李青趴在一起,两人同时冻得哆嗦牙齿打架。呼延风想起了什么,小声问旁边的单晓斌:“带酒了么?”
“没有,你带辣椒和生姜没有?”单晓斌问。
“给队长要了,队长说没有。”呼延风说。
“我也是,队长给我说过潜伏的时候不能再带酒。”单晓斌说。
“他知道了?”呼延风惊讶地问。
“知道了,徐副闻到了我们身上的酒味。”单晓斌说。
“哈哈,徐副长了一个狗鼻子。”于大庆打着颤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样下去不行。呼延风打开耳麦,低声说道:“可以活动,避免冻伤。”
“不会暴露吧?”郑志国问。
“再这么下去,即便不暴露,就是真出现敌情,咱们也解决不了。”呼延风说。
“好的,我的脚都冻麻了。”郑志国掀开雨衣,和于大庆一起站了起来。
“真想烤一堆火。”于大庆跑到呼延风身边,又转身跑回去。
呼延风也转着圈跑了起来,边跑还边搓着冻得已经麻木的脸。
“就这鬼天气,敌人也懒得动。”郑志国埋怨着说。
“也有可能动啊。”呼延风咬着牙说。
“哈,那咱们不用打他们,围住不让他们跑,冻也把他们给冻僵了。”郑志国说。
“也是,谁也不愿在这鬼天气了打仗,一不小心,手指都能和扳机冻在一起。”呼延风说。
呼延风耳机里传来杨志的命令:再坚持两个小时,在保持好随时能作战的状态下,可以在潜伏点附近活动,如果坚持不住,可以返回,各分队长注意,一定要防止冻伤。
呼延风立即报告:“一零一收到,正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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