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我要救人!!”终于,眼前的景象彻底击垮了杨启邢心中防线。

爸妈!孩儿不孝,不能给你们尽孝了!!他双眼通红的喊着,那世灵却分毫不为所动,只是它的身影却越来越暗淡无光。

“好,你且准备好了,我可予你救人之能,以你之手,触碰将死之人默念咒决,可生死人肉白骨,但我能力有限,你最多只能活十人,去吧。”世灵说着,杨启邢只感自己正不受控制的向自己的身体飞去。

再去看向那世灵,只见它身影越来越淡,就在它快要消失之际,杨启邢听得它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再次从上方传来:“若要留在此世界,你且牢记:首钟响,大劫现。钟再响,万灵灭。钟三响。。。”说到最后,世灵的声音已是越来越暗淡,钟三响之后就完全听不清它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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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李营内战得尸山血海,这边这吞海玄鸟李逸营内也挺热闹。

此时李逸大帐内已是聚拢有二三十人,却原来是自打常青领兵出营直奔李坪户大营时李逸就已得知消息,立刻召麾下众人来帐中计较。

可这一计较,却计较了两个时辰有余,直到现在仍是人声鼎沸,拍案踢桌好不热闹,与杨启邢等人有过一面之缘的罗伍汉与陈露瑶也赫然在列。

与其他人争得面红耳赤不同的是,这二人在帐中角落安安静静,不发一言,浑然跟根呆木也似。

前文提过,罗伍汉虽是五行将之一,但其只擅轻功,平日里也就干些跑跑腿的活计,颇不受他人重视,若只是这般,其也可以插上一两句嘴,说说自己心中想法。

但自打那日从李坪户营中带回防疫之法后,李逸甚是欣喜,后来听得罗伍汉因为机缘巧合没让那人来投入自己麾下,虽不说马上换个态度,但对罗伍汉的赏赐却是提也没提,甚至到最后李逸让人来商量自己营内该如何防疫时,更随意找个借口将罗伍汉支了出去。

如此待人,也不怪人不心灰意冷,是也,罗伍汉坐在帐内如百年老松般稳当。

而陈露瑶此女,因其痴愚,所以时刻牢记下山前其师交代的话:“痴儿啊,你本痴傻,却又生得这般音容,山下人心多变,莫让人看出你是痴傻叫人给欺负了,定要少说话,不说话,言多必失啊,切记切记。站住!为师还没说完你这般急着走做甚!若有人欺负你,一剑斩了便是,被人追杀就跑回山上来,为师虽说与人有约下不得山,可在山上替徒儿杀几个小辈那个人应也不会说什么。”

嗯,师父好像还说过,如果有男人在我耳边滔滔不绝的说话,不管我听不听得懂都要离那个男人远点,他一定是对我存有什么坏心思。

那我也要离那天那个说了一晚上话的书生远一点,如果他再在我身边说话,我就一剑斩了他!

可是,我也好想像他那样能一口气说好多好多话,不如先让他教我怎么像他那样说话,等我学会了再一剑斩了他?就这样,到时候一剑把他脖子给割了,一点也不痛!应该,不会痛吧?至少,,不会很痛吧?

陈露瑶在这边思考割人脖子被割的那个人会不会痛时,帐内的争吵任在持续升温。

“啪!”一大汉猛的拍了下桌案骂道:“洒家说不救了吗?!!洒家的意思是现在都不知道那常贼出动了多少兵马,万一这是常贼的阴谋诡计,目的就是引咱们去救,再来个围城打援,洒家的兄弟可不是黍米说送就送了!咱们还是先探明那常贼到底出动了多少人,探明周围有没有埋伏,再探明常贼营内又剩下多少人方是稳妥之计。”

“啪!”另一大汉也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骂道:“探恁娘的海外仙山有没有长生不老药去吧!要等到把这些都打探清楚,常贼庆功宴都开三次了!”

“啪!”一满脸白须背着两把短枪的老汉也拍案而起:“你们这帮鼠目寸光之辈,依老夫来说,我们当是直捣黄龙府才好!常贼围城打援,我们就不会围魏救赵吗?再说那常贼近来劫掠所得可都在其贼营中藏着。”

“不好不好,攻营损失太大,若咱们不能一鼓而下,待得常贼回援,咱们腹背受敌之下能逃得几人?”

“没种的怂货!以咱的身手,还怕了那些拿着木棍的贼寇不成?!!”

“你说谁没种!!”

眼看又要打起来,李逸也坐不下去了,赶紧起身劝架道:“几位几位,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莫要伤了和气。”

劝得几人罢手,李逸又重新坐回主座,才对众人道:“诸位说的都甚是有理,但那李员外也是一位善人,我等不可不救,至于要如何救,夺其营亦或攻其背,还得从长计议。”说完,见除了少数几人面露着急之色,大多人都无异议,便又将目光移向呆若木鸡的罗伍汉。

罗伍汉见李逸目光看来,不知为何心中一慌,身子不由向里缩了缩。

见得罗伍汉动作,李逸心中一叹,这个老罗,还是这般胆小怕事,有那么高的轻功你还怕个甚?怪不得去李坪户那只要回那点银子,那个海外来的大夫也没给我带回来,真是丢我脸面!

李逸心中不快,口气也就沉了几分:“但又不可放任常贼不管,寻常探子轻功与眼力终究差了几分,疾风将听令。”

罗伍汉听得轻功二字心中突然一凉,再听得李逸唤自己,暗骂一声学这轻功做甚?!便就上前听令。

能否保得住你五行将的身份,就看你此次是否还会让我失望了,心中如此想着,李逸开口道:“你且去探清李坪户营内现今是何情况,急时回来报我。”

惨也!!罗伍汉欲哭无泪的接了令,正要领命而去时。

“且慢。”听得声响,罗伍汉抬头望去,一头戴方巾,一只眼睛被纱布包起来的独眼汉子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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