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杀声越来越近,周围都是手下往四处奔逃的身影,张须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厮杀的人群

任他如何去想,他也想不明白,明明去李营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左右不过三日时间,三日前还与自己把酒言欢的常青为何今日就与自己拔刀相向?

一浑身是血的汉子举着火把跑到他身边他也察觉,知道那汉子开口他才听其说道:

“大哥,那拉船贼全军压上,弟兄们挡不住了,不如咱们带着咱们寨中老伙计先走吧!”

没等张须说话,远处又一大汉喊道:

“就是!大哥自打入京以来就辅佐那拉船贼建下偌大家业,如今可好,豆子都还没磨好拉船贼便要卸磨杀驴,拉船贼背信弃义,着实可恨!!”

被众人这么一说,张须心中也是越想越憋屈,当初若没有自己在旁出谋划策,凭他常青一介莽夫,岂有今日乎?

都说狡兔死良弓藏,如今狡兔尚存,你常青也敢折弓?也配折弓?!哪来的胆量!快活了几日,真给你常青忘了自己是谁!不过河边一拉船贼尔!大当家?我呸!

张须朝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就招呼周人尚存的人道:

“弟兄们!仙营仙长早与我有约,他已陈兵在常青大营之外,只要我等杀将出去,自有仙长接应!跟我杀呀!!”

张须一声喊,刀出鞘。

那些跟着张须一路逃难来到京城的人血气上涌,纷纷嚎叫着扑向身边的敌人,刀光剑影,血肉飞溅。

这边一大汉钢刀舞得兴起,周围人等莫不敢近其身,纷纷被其刀势逼退,突然从人群后方甩出几根木矛就将那大汉刺了个对穿。

其余人等纷纷上前手中刀剑齐砍,那大汉半刻也不得活,便这样去了。

然而他的倒下并没在这场生死大战中造成什么关键性的影响,不过是又多出几声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又多出几个杀红眼的人。

张须将刀子从地上那人尸首中抽出,任凭他血液飞溅,抬手一刀就将一冲到自己身边的人给砍翻在地,可自己也被那人一刀划破脸颊。

张须暗骂一声,准备招呼弟兄们杀出一条出路,转眼去看,却发现周围已全是常青的人,只有视线看不见的地方偶尔还能传来几声惨烈的喊杀声。

可没多久,那些喊杀声也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耳畔,剩下的,只有凄厉的风声以及帐篷被火烈吞噬的滋滋燃烧声。

一夜间,全都没了,当初跟着自己逃难好不容易才到大京都的弟兄,都没了。

流水流淌在脸上伤口边缘,让伤口变得火辣辣的疼,好似正有人用刀子一刀一刀慢慢割着自己的脸一样。

看着周围黑夜中众多看不清晰的面孔,曾经这些面孔的主人在自己眼中就是蝼蚁不如的畜生,见了自己都不敢大声说话。

今日,竟也敢将刀枪指向你爷了?爷爷当年做山大王时还没你们呢!无毛小儿,也敢杀人乎?哈哈哈!!

想着,张须竟是不知不觉笑了出来。

周围众人皆奇,暗道这二当家的莫不是给吓得失心疯了?死到临头,不抱头痛哭也就罢了,怎么反而还笑了起来?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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